明堂內只有月燈跪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哽咽聲,文氏看了一眼不停擦淚的月燈,看向姜榮生道:“我看昭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姜稚衣怎么就這么聽話的愿意嫁給張廷義?”
姜榮生一聽這話,猶如一直被埋在心里的炮仗被點燃,站起來就往文氏臉上打去:“毒婦!你還知道稚衣不愿嫁給張廷義。”
“那你當初怎么要背著我撮合這門親事!”
“稚衣才來侯府多久,就被你這樣算計,現在成了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現在朝廷里全是彈劾我的,罵我賣女求榮逼死親生女兒,罵我娶了一個不賢的毒婦回來鬧的家宅不寧。”
“我現在頭頂的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你這毒婦滿意了沒有!”
文氏被姜榮生一聲聲的吼聲嚇得連連后退,最后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看著面前面目有些猙獰的姜榮生,成婚這么多年來,他也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神情看過自己,現在他為了姜稚衣便當著眾人的面這么罵她。
她伸手指著姜榮生,指尖顫抖道:“那天我與你分析了厲害的,我說你要是不怕得罪張廷義,你直接拒絕了去,最后還不是你答應了要將姜稚衣嫁給張廷的。”
姜榮生聽文氏還敢指責他,頓時暴怒:“蠢婦,當初要不是你帶著稚衣去張府去套近乎,還有后面的事情嗎?!”
文氏被姜榮生的聲音嚇到,當即哭著撲去姜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您做個主,現在老爺將事情全推在了我身上,您明鑒啊!”
“這事又不是我提出來的,也不是我非得讓姜稚衣嫁給張廷義,現在怎么全成了我一個人的錯了。”
姜老太太一聽文氏這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當初提這事的是她,確實也全算不得文氏的錯。
她目光嚴厲的看向姜榮生:“你現在又鬧什么鬧,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就該想法子解決才是。”
“只要張廷義還要娶姜稚衣,這事就好說。”
“張貴妃獨寵了這么些年,只要皇帝不治罪,那幾封彈劾你的折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