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就像是在說她和白瑪次仁是‘一對’一樣。
程晚鄰看著馬背上的高大男人,笑得苦澀。
她無聲搖了搖頭,走上前對白瑪次仁客氣地開口。
話音剛落,不只同事們震驚了下,連白瑪次仁都扭頭看了她一眼。
那雙眼眸一如往常的冰冷,好像所有的情緒都被掩在冰山下。
程晚鄰心中莫名在想,白瑪次仁會詫異,會阻止嗎?
可是沒有,他只是用藏語對翻譯交代了一句:“此行順利,一路平安。”
這是每一次義診出發前他會對所有人說的祝福語。
程晚鄰并不是意外。
她心中悵惘,笑自己多想。
白瑪次仁根本不在意她,怎么會管她和誰組隊?
程晚鄰收起心思,翻身上馬,和翻譯向著藏民的家而去。
義診從清晨到日暮,眼見天邊金烏閃耀,橙紅的日懸在地平線邊——太陽要落山了。
程晚鄰一甩馬鞭,加快了速度。
她負責的區域也只有最后一家了。
她沒料到,最后一家會是格桑的家。
程晚鄰和翻譯走進,正要掀開簾子打招呼,卻聽一句藏語傳出來。
這話簡單,她能聽懂。
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格桑和次仁的婚事,該定下來了吧?”
程晚鄰心猛地一顫,耳邊轟地炸開,后面的話再聽不下去。
白瑪次仁和格桑,要結婚了嗎?
也是,他們本就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在一起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