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陳浪就準備告辭。
然而沒想到的是,在稱呼的問題上,又惹出了一點麻煩。
“夫人,學生先走了。”陳浪對盛褚良的妻子說道。
盛夫人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這孩子,喊啥夫人這么見外?喊師娘。”
“師......”陳浪第二字還沒喊出來呢,盛褚良就怒了。
“不許喊師娘!”盛褚良拍著桌子吼道:“我不是他老師!他也不是我學生!”
盛夫人也生氣了:“你這老東西,越老越作妖。”
“小陳怎么就不是你學生了?”
盛褚良怒不可遏,“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再啰嗦,我......我......”
盛夫人絲毫不懼,甚至還挺起了胸膛,道:“咋,你還想打我?來來來,朝這里打。”
眼看著老兩口要爆發“戰爭”,陳浪趕緊開口打圓場,道:“夫人,先生不認我,定有他的道理,犯不上為了這點小事兒,讓你們夫婦不快。”
盛夫人道:“小陳吶,這老東西近些年越發的神經了,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陳浪嘴角抽搐,心想,夫人吶,你這話我可不好接。
盛褚良道:“要不說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當我......罷了罷了,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盛夫人哼了一聲,倒也沒再懟自己丈夫,喊來兩個丫鬟,把飯碗餐盤收走,把飯廳留給二人談話。
“你坐。”盛褚良淡然道。
等到陳浪坐下后,盛褚良嘆了口氣,道:“老夫不認你這個學生,并不是瞧不起你。而是當我的學生,沒有好下場。”
“老夫當年年輕氣盛,惹下了諸多仇家。”
“現在這些仇家,要么在朝野中身居高位,要么就是在文壇擁有極高名望。”
“你寫的一手好詩詞,只要潛心考學,舉人進士不在話下。”
“可如果讓我的仇家知曉,你是我的學生,即便你才華再怎么出眾,秀才也就是你的極限了。”
聽到這里,陳浪心里嘟囔道:“先生吶,我就只想考個秀才,舉人進士,不在我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