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卿本就在大理寺一職上,這般草芥人命,往后百姓誰還敢信?”
“況且他事后還往后門逃,換了衣裳讓手下頂罪,他要不換衣逃跑,我的人也不會誤認打傷他,也是他活該。”
“這事御史臺那處也已知曉,今日還上了折子,圣上若舍不得罰他,寒了百姓和百官的心,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著元策又看著皇帝的臉色道:“現在朝廷里唯張正卿馬首是瞻,巴結之人不少,我侯府姜二叔能去巴結張正卿,也是知道皇帝信任寵信他。”
元策又頓了下,看著皇帝:“或許張廷義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敢草芥人命。”
皇帝聽了元策的話皺眉,沉思著仍舊不愿懲罰張廷義。
元策看著皇帝的臉色接著道:“況且皇帝都打算懲治我姜二叔,卻放過了張廷義,不也正是向朝中放出消息,張廷義無論犯何錯,皇帝都不會怪罪,那往后只會還有更多的人去巴結他,再結黨私營。”
最后結黨私營四個字重敲在皇帝的心上,作為君王,最忌諱的便是臣下結黨私營了。
他手指點著桌面,眉頭緊皺:“你說的這個,我之前倒是沒想到過。”
元策卻又笑了下:“臣為武將,與那些文臣多不來往,唯一要職便是護在殿下身側,統領好禁軍護著圣上安危。”
“此番話也全是為著圣上想的,至于朝中那些文臣格局,臣無心去打聽,只分析利害而已。”
“剛才臣那番話也只因現在外頭在傳圣上欲立四皇子為太子,這回再饒過張廷義,恐怕這種傳便更證實了些。”
皇帝聽罷嘆息一聲,其實他心底是想將四皇子立為太子的,四皇子最討他喜歡,雖沒有三皇子能打仗,也沒有二皇子那樣深思熟慮,但卻最讓他放心。
所以對張家的多縱容。
但他又不想朝中形成黨羽,讓四皇子的勢力太大,的確不是好事。
皇帝沉吟一下看向元策:“那你覺得朕應該如何懲治他?”
元策微微躬身給皇帝斟酒:“該怎么罰還是皇上做決斷,臣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