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代價也很慘烈,將大范圍的火元素瞬間抽調,并且濃縮在一起,以己身來溝通這些龐大火元素的載體將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充斥滿火元素的殘余,換句話說,路明非會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一個被點燃的“煤礦”,無論用什么手段都無法熄滅身體內那些純粹的火元素。
諾頓告誡過路明非,這個靈一旦使用,那么他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使用任何靈,體內暴動的火元素無法為他所用,任何另類的元素進入身體也會被點燃,并且龍血因子也會在初期成為燃料快速燃燒,直到龍血因子燃燒殆盡失去血統一段時間,在燭龍的后遺癥徹底結束后等待龍血因子再造出來才能恢復正常。
代價比起龍王狩只多不少。
但同樣,燭龍?堯的威力也是巨大的,沒有任何一個青銅與火一系的靈能在“威力”上跟這個靈相比,如果說龍王狩是“力”的象征,那么燭龍?堯就是“火”的象征,都是規則層面的表現,不可以人力阻擋,就算是初代種吃上這么一發也會直接被蒸發掉。
那么問題來了,雖然路明非沒有把燭龍?堯當做底牌,但依舊將之擋下的河圖?執樞又是什么效果呢?
路明非和諾頓都不知道河圖?執樞的效果,因為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諾頓也無從知曉一個太古權現的其中一個表現會是什么效果。
河圖?執樞的效果很簡單,那就是在靈河圖的“方向”掌控之上進行了一次由堆積“數量”而引發的“質變”。
靈?河圖的效果很簡單,釋放者以肉體接觸某件事物,將之賦予一個“方向”,讓事物在河圖的領域內按照所賦予的“方向”進行無法抗衡的移動。
而這個靈,在初接觸后就發現了它的三個缺點。
第一個缺點,這個被賦予的強制性移動的“方向”只會在河圖的廣域性領域內生效,換而之,一旦被賦予了“方向”的物體離開了河圖的領域,那么這個“方向”就會直接失效。
缺點其二,被河圖觸碰的物體會被領域視為一個“整體”,所以河圖天生無法賦予某個物體的“部分”一個“方向”,讓之被強制從這個物體上分離的效果。
這就導致了趙t笙在對敵的時候都是為敵人賦予向墻壁、大地、天花板這種障礙物,讓其被比自身身體更為堅固的物體擠壓致死。
而最后一個缺點,在路明非和林弦戰斗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明顯了,那就是河圖一次性只能賦予一個物體一個方向,在想要賦予新的方向后需要將前一個方向給取消,再重新賦予。
所以“河圖”并不是一個真正擁有絕對殺傷力的靈,林弦用來進行威懾以及真正殺人的手段也都是“審判”,“河圖”最多用來進行大場面的清雜或者是高速移動,與敵人拉開、拉進距離。
但今天出現在林弦手中的河圖?執樞徹底改寫了這一點,將這三個缺點全部抹消了。
在河圖?執樞命中燭龍?堯的剎那,路明非就窺見了這個靈的效果一二。
燭龍?堯所誕生的“太陽”在被林弦周身的河圖?執樞的領域觸碰到的瞬間“分解”了。
那些高密度、復雜、凝聚到恐怕就連諾頓本人都無法去安全拆分化解的火元素,在被河圖?執樞的領域觸碰后直接進行了“解體”,精細到那“太陽”中數以億億計的每一顆火元素都被剝離了出來,向著四面八方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拋射”了出去,在這顆“太陽”爆炸之前,就將他們無害的拆解掉了――河圖?執樞為路明非所凝聚的那顆“太陽”的每一顆火元素都賦予了一個“方向”。
而同時,在拆解掉“太陽”之后,河圖?執樞的領域也瞬間枯竭,一口氣無法想象數量的“方向”徹底將這個靈抽干了,這也就導致了兩個太古權現在互相碰撞之后的結果極為異常――什么都沒有發生。
兩個領域說是互相抵消掉了也好,互相中和掉了也好,互相拆解掉了也好,在接觸的瞬間就化為了零,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單從結果論來看,路明非在戰斗中的“某些”決策是正確的。
比如“撤銷”是無法取消掉河圖?執樞的釋放的。
路明非現在可以撤銷掉林弦的一切靈,八岐、時間零、河圖、浮生...但他唯獨不能撤銷掉的就是河圖?執樞。
“撤銷”的原理是以無上的權能控制元素流的分散甚至爆流,導致敵人無法成功地聚集元素引動權能。
但河圖?執樞剛好克制了“撤銷”,因為這個權能的能力是“方向”,這個權能控制了領域內的一切事物包括那些細密的元素。
而萬幸的是,路明非選擇將“撤銷”這張牌留到了最后。
所以這場戰斗總得來算,是路明非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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