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情萬種地笑了,笑得絕美仿佛枝頭繁花一般。
“不過,我有條件。”
姜逸毫不掩飾眼中的戲謔,語氣嘲弄。
“要錢是嗎?無妨,我不差那點。”
她麻木嘶啞地開口,“以后姜家發生的任何事,與我無關。如果我能僥幸出來,你也不要再管我,就當我死了。”
他的眼神驀地冰冷,卻又帶著些訝異,好像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只不過,那轉瞬即逝的怔愣很快被諷笑取代。
“求之不得。事情就這么定了,下個月3號,在家里等著,我讓司機接你。記得穿干凈點,別在法庭上丟人現眼。”
她呆呆地靠在車窗邊,止不住地眩暈和反胃。
淚,也悄然無聲地滑落臉龐。
她原本還抱著姜逸會在話題中周旋的期待。
現在,她知道了自已有多傻多天真,可憐又可笑。
原來所謂的血緣,真的比朝夕相處得來的感情,要重要得多。
一切都如姜逸預料的一樣,法院宣判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在她被押往精神病院的車上。
她透過布記柵欄的氣窗,向外看去。
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
她突然覺得無比恐慌,她發了瘋似的拍打車l,拼命厲聲嘶吼哭喊,把頭撞向任何她能碰到的地方,像是在怨恨命運的不公。
她好怕自已會就這樣孤零零地從這個世界消失。
沒有任何人記得她的存在。
司機聽到后車廂的吵鬧,不耐煩地讓隨行的醫生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再次睜開眼,她已墜入地獄。
“不過,那個在商界縱橫一世的姜逸,居然會因為家里的一場火災,說死就死,該說是老天有眼,還是報應。”
姜楠的瞳孔微爍,她知道駱曉寧說話一向口無遮攔,直來直去,并未放在心上。
關于姜逸的死因,她也只在網上了解到片面。
據說,是一場意外。
起火點在一樓的書房,按照當時的現場猜測,可能是香煙的火星濺到了紗質窗簾,從而引燃了整棟房子。
不過奇怪的是,那么大的一棟別墅。
如果只是一間房起火,姜逸為什么沒能逃出火場,而是被生生燒死在自已的書房。
當大火被撲滅時,他的尸l已是焦黑一片,面目全非。
她也不愿去多想,如姜逸曾答應過她的一樣,姜家的任何事情,與她再無關聯。
駱曉寧將車停在超市邊,買了瓶新的口香糖。
“我聽說今天溫澈也在天娛大廈拍攝,你們兩個,有沒有碰面?”
姜楠放在帆布包上的手一怔,劉海遮住了眼底的情緒翻涌。
她扯開嘴角,“沒啊,我下班就直接坐電梯下來了,沒見到任何人。”
駱曉寧正齜牙咧嘴,試圖用自已長長的嫣紅指甲征服口香糖的側邊拉環,并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毫不猶豫地將罐子搶了過來,用干干凈凈的指尖將它輕松拉開。
“是嗎?那還真遺憾,話說回來,你們當年到底是為什么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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