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正是人間四月天,花種濃艷繚亂,南省粉櫻肆意爛漫,人流冷清的老小區,種的泡桐開在更清麗。
淡紫色的小鈴鐺一簇簇壓下枝頭,米白色窗簾蕩蕩悠悠撫過,顯露出一副的高大疏懶的輪廓,手肘支著欄桿,十指相抵俯視她,眉間帶著笑。
“護照沒帶嗎?”
江夏去清溪谷收拾行李時,陸靳霆也在。
有不碰她的協議,那晚談婚約讓他進過一次臥室后,從陸家試完婚紗回來,江夏嚴防死守不讓他再進,他就倚在門邊。
江夏反鎖,他找話題釣她開門。
“你怎么回來這么快。”
“可能是張安比你的司機技能嫻熟。”
司機兩字,他咬重了音,格外譏誚,江夏后退一步,“你說話算話嗎?”
陸靳霆明白她是指賭約,提醒他不要橫加阻攔。
“算。”
風吹到泡桐花亂晃,一朵擦過陸靳霆肩膀,正中江夏額頭。
毫無防備這暗器,江夏抬手撫了一下,“你把護照扔下來。”
陸靳霆不動。
她彬彬有禮,“請,謝謝。”
陸靳霆噗嗤笑,透過花枝的夕陽渲染他面孔,仿佛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光。
“你禁止我進臥室。”他咬字,“非請勿入。”
江夏駁斥他的原話。
“既然非請勿入,你為什么在我的房子。”
陸靳霆十指仍抵著,懶洋洋點著下巴,“婚約還在,陸夫人親口同意我住進來,門口保安作證。”
江夏從香江剛回幸福家園,還未談定婚約,只在保安那兒錄入自己的信息。談定后,陸靳霆立即帶她下樓補錄。
如今賭約是賭約,門口信息未改,婚約依舊在,不碰她的協議倒是解除了。
江夏轉身離開。
陸靳霆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花枝盡頭,沒有阻止。
顧星淵有句話問到中心了,她在南省,不安全,去歐洲,林嫻姿身邊毒蛇未清,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