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兩天,喬霜月就受不了要出院。她的腳確實是嚴重到腫了一大塊,但好在沒觸及骨頭,只需將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葉蓁蓁收拾東西時悄聲問她:“我們就這么走了,江總會不高興的吧?還是跟小江總說一聲吧。”
喬霜月正拿著塑料叉在面前切好的水果中挑挑揀揀,對跟了自己一年多的助理在短短兩天內就對江堰如此狗腿的事情深感不滿。她眼尾略略上揚,視線輕飄飄一橫,明明是無語的表情都平添媚色,啟唇時一副翻身做了主人的派頭,全然忘了自個兒在江堰面前的窩囊。
“我才是你的老板好不好?總是提他干嘛?再說,我要出院他能有什么不高興的!不用說。”
實則是喬霜月深知自己在醫院的一舉一動都肯定在對方監視之下,何必還要多此一舉還跟人報備一番,顯得自己多在乎他、或者沒了他不行似的。
心中不滿的“老板”沒能發現她說出這句話時,助理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東西不多,很快收好。葉蓁蓁將包背上,然后到床邊去扶喬霜月。
喬霜月已經換好了常服。為了方便起見,她穿著一條寬松的無袖長裙,剛好不影響被包得嚴實的腳。裙子是桃粉色,這種顏色很難駕馭,一不留心就容易變成災難現場被群嘲,顯得又土又黑。但喬霜月削肩細腰,皮膚白嫩剔透。即使是這件幾乎沒什么設計,從淘寶上隨意買的一件價格不過百的衣服,都被穿出了時尚高定的感覺。
“哎,我不坐輪椅......我自己能行。”
葉蓁蓁如臨大敵地攙扶著,喬霜月卻輕松得很,下床用另只只腳站好后她便慢慢推開了葉蓁蓁,頗為得意地露出笑顏:“我就說我沒事兒,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還弄了個輪椅來。”
說完她怕葉蓁蓁不信,還徹底松開了手,自個兒往前跳了兩步。
樂極生悲,還沒跳出一米就險些二次負傷,好在江堰推門而入及時趕到,再次利用了腿長胳膊長的優勢,一個箭步就將人接住。
那股熟悉的香味再次將喬霜月籠罩起來,她的手被男人攥住,相觸溫度太燙,讓她大腦空白剎那。
江堰開口,難掩不悅:“怎么,在表演雜技還是還想在醫院多住幾天?”
說得喬霜月面紅耳赤,可她自知不占理,在對方幫助下站好后就訥訥地小聲服軟:“謝謝。”
低著個小腦袋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乖巧。
這幅討巧裝乖的樣子成功取悅到江堰,男人沒再追究喬霜月的任性,他站在喬霜月跟前朝葉蓁蓁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刻很自覺地拿著東西先走了,將房間留給她的兩位大老板。
外人一走,喬霜月就更緊張了,完全沒有方才那股囂張勁兒。
她在江堰面前總是被壓一頭。哪怕江堰嘴里裝模作樣喊著“姐姐”,實則倆人地位完全相反,大兩歲的姐姐看起來反而軟和又被動,這種情緒不是源于害怕,是......。喬霜月抿著嘴唇,不愿再往下細想。
“你怎么來了?不需要工作嗎。”
聲如蚊蠅,但喬霜月還是主動開口,只是沒抬頭。
今天江堰穿的也很休閑,一件短袖搭了條牛仔褲,不用看喬霜月也能想象出他今天又是怎樣瀟灑迷人。
她的手還架在江堰健瘦小臂上,掌心直接貼在了對方凸起的青筋,緊貼的地方慢慢生出了一層薄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