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弋嗯了一聲,說道:“已經和父親商議過了,過兩日便會送大哥大嫂回沙洲去。”
“沒了大房在前頭擋著,夫君徹查當初被劫殺一事,就不必投鼠忌器了。”
姜令芷也松了口氣,旋即又皺起了眉頭,朝著蕭景弋伸手:“夫君,再給我一顆梅子,太苦了。”
總算是撇開了。
想來從他醒來到現在,心里一定備受折磨吧。
并肩作戰將士們無辜枉死,他這個主將卻被骨肉親情攔住報仇的腳步。
“該用膳了。”蕭景弋失笑,真有那么苦嗎?
他那日嘗了,就也還好啊!
嘴上這么說,手里卻還是又給她遞了一顆梅子,直接送到了嘴里。
糖漬梅子是去了核的,外頭裹了一層糖霜,吃到最后就變得酸甜起來,十分開胃。
“傳膳。”她朝著外頭吩咐了一句,“折騰一天,是餓了。”
不多時,晚膳很快送了上來。
蕭景弋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一直想著要怎么開口。
“夫君有什么話就說吧。”姜令芷瞅了他一眼,繼續說:“你從書房出來就一副欲又止的模樣,我都看出來了。”
蕭景弋一怔,啊?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軍中將士常說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猛虎趨于后而心不驚。
他雖覺得有些夸張,但也一直在往這個程度靠近的。可現在,輕而易舉地被人給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