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的菜你不愛吃，我喜歡的菜你故意搶著吃，我給你夾的菜你不肯吃。一而再再而三，好心好意請你吃飯，你故意耍我？”

姜浩然緩緩起身，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他突然抬手，將整桌菜全部掀翻。

嘩啦一聲，伴隨著玻璃瓷碗碎裂在地的清脆聲，飛濺的碎瓷片和油漬濺了陳睿賓滿臉，他迅速起身，臉上血色全無，縮在角落茫然又驚恐地看向姜浩然。

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門邊，姜浩然擺明不打算讓陳睿賓走。

看著微敞的窗戶，陳睿賓大有一種想直接跳窗逃跑的沖動，總比在這備受煎熬要好。

“說吧，我哪里得罪過你？”姜浩然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在空中描畫出一幅瑰麗的圖，他凜冽如寒冬的視線就這樣隱藏在其中，恍惚間讓人看著心生怯意。

“沒有，沒有...”陳睿賓下意識搖著頭。

姜浩然苦惱道：“那就怪了，我既沒得罪過你，你干嘛這么欺負我，故意打我的臉？”

陳睿賓都要哭了，他恨不得現在自己是個啞巴，仿佛會說話就是一個錯誤，想要裝死，但更不敢裝死，他甚至喉嚨哽住，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姜浩然滿臉不耐地沖他勾了勾手指。

陳睿賓不知道姜浩然想要做什么，但直覺上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又不敢違拗姜浩然的意思，只得貼著墻壁，磨蹭著走到姜浩然的面前。

“你到底喜歡吃什么？”姜浩然像是因為陳睿賓的挑剔而無可奈何，又像是刻意壓制憤怒的滲人冷笑。

陳睿賓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再問一遍，你喜歡吃什么？”姜浩然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睿賓莫名想起方才他說的‘一而再再而三’，深知自己不能繼續再裝啞巴，只得忍著恐懼道：“白...白斬雞，我喜歡吃白斬雞。”

姜浩然百無聊賴沖外面喊道：“副官，送一份白斬雞上來，要最大份的。”

他的態度仿佛瞬間轉變，可陳睿賓卻沒由來的恐慌，大氣都不敢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