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喬紅波頓時明白了,為什么滕云要開這種骯臟的小店,而同樣姓滕的滕穎,竟然是公司的董事長。原來,兩家人的發展方向不對呀。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嘴巴里叼著一支煙,順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神中帶著一抹淡然。走到門外,他先是停住,仰頭看了看刺眼的光線,這個時候,一個路過的家伙,跟他打了聲招呼。玩會兒玩會兒!他夾著煙,揮了揮手,然后才一步三晃地走掉了。這大青天白日的,就如此光明正大地來這種地方,看來人的臉皮一旦厚起來,還真是堪比銅墻鐵壁呢。你桃花姐的事兒忙完了。杏兒壞笑著提醒道,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喬紅波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這個杏兒,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坐在床上,擋住了那兩個進屋搜查的家伙,只怕自己就完蛋了。杏兒,別開這種玩笑。喬紅波翹起了二郎腿,語氣悠悠地說道,我對桃花姐可是很尊重的。聽到尊重這兩個字,杏兒本來到了嘴邊的調笑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做這一行的女人,最渴望的就是兩個字,尊重。只可惜,當她完全坦誠地跟男人見面的時候,尊嚴早已經被自己給糟蹋了。你不尊重自己,怎么會贏得別人的尊重正在這個時候,桃花一邊系著扣子,一邊緩步下了樓,當她看到喬紅波在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你怎么來了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忙。喬紅波說道。桃花一愣,隨后便搖了搖頭,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你們的事兒,我恐怕幫不上忙。說實話,她把自己說成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就感覺已經非常抬高自己了。她普通嗎把下賤說成普通,確實有些高攀了。我想找一下滕云。喬紅波說道。桃花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找他干嘛呀瞥了一眼杏兒,桃花略一猶豫,你還不如找我呢。說完,她給了喬紅波一個眼神,然后轉身便上樓走去。杏兒的人品不差,關鍵是長了一張大嘴巴,只要她知道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一定會嚷嚷的滿城風雨。而喬紅波來找滕云,勢必不會那么簡單。喬紅波略一猶豫,轉身上了樓。來到了樓上之后,喬紅波走進了一個房間,桃花坐在床邊,語氣淡然地問道,你找滕云究竟干嘛自己可以幫忙打個電話,但問題的關鍵是,如果喬紅波找老板,會給老板帶來麻煩的話,那自己肯定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我想見一見麻五的兒子。喬紅波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說完這話,他皺了皺鼻子,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怪怪的,陰冷潮濕不說,還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兒,令人很是不爽。桃花沉默了幾秒,我幫你打這個電話可以,但是以滕云的性格,未必會幫你。我明白。喬紅波重重地點了點頭。兩個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桃花掏出電話來,給滕云撥了過去。老板,有人找你。桃花說道。電話那頭的滕云,正在跟幾個朋友打麻將呢,聞聽此,他立刻問道,誰李玉橋。桃花說道。滕云一愣,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自己不是把李玉橋介紹給了滕穎嗎,他給自己打電話干嘛為了表示感謝,要請自己吃飯晚上六點再說吧。滕云說完,便掛了電話。桃花看了看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隨后對喬紅波說道,晚上六點。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此時不過是下午的四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喬紅波一屁股坐在床上,語氣悠悠地問道,桃花姐,你為什么干這個呀男人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勸失足婦女上岸,另一個便是推良家婦女下河,喬紅波對于后者,自然是沒有干過的。但對于前者,他卻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桃花眉頭一皺,你有話就說,沒話就把嘴巴閉上。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下了樓。人活一世,各有各的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他媽樂意如此糟蹋自己喬紅波傻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心中不由得感嘆,早知道人家如此介意,自己就不瞎問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來到了六點鐘,喬紅波躺在樓上的房間里,不知不覺間已經睡了一覺。滕云進門之后,便冷冷地問道,姓李的那小子呢樓上呢,我去喊他。杏兒立刻匆匆上了樓,當她看到喬紅波睡著的時候,便仔細端詳起了他的那張,英俊的臉龐,她眼睛偷瞄了一下門口,然后再喬紅波的臉上,親了一口。喬紅波立刻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他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杏兒,咕嚕一下爬了起來,你在做什么滕云來了,讓我上樓喊你。杏兒說完,便笑呵呵地逃掉了。聽到滕云來了,喬紅波立刻匆匆下了樓,當他臉上帶著紅唇印,來到桃花和滕云面前的時候,倆人均露出詫異的神色。給錢了沒有滕云板著臉問道。給錢喬紅波有些懵逼,自己不過是來見他一面而已,怎么還要錢呢這滕云也太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吧想到這里,喬紅波苦笑了一下,然后從褲兜里掏出錢包。你什么都沒干,掏什么錢呀桃花眉頭緊鎖,隨后對杏兒呵斥道,你別胡來,人家是正經……人。講到最后,桃花閉上了嘴巴。他是正經人,那么她和她的這群姐妹,就不是正經人了。這種自己罵自己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說出來。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杏兒捂著嘴巴說道,他還真老實呢,讓掏錢就掏錢,讓掏啥就掏啥。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