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阿姨的那個警察是個小年輕，他道："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是誰把她關進去的也沒查清楚，我們也不能輕易下決定。具體事情，要等調查清楚再說。"

阿姨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警察又問跟著劉明慶的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生怕牽連到自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怎么敢說話。

警察看了他們一眼，就又去問別的人。

倒是旁邊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是寧也那個考場的考生，一個女孩子。她抿了抿唇，道："那個小女孩兒，這陣子，壓力應該挺大的。"

警察讓她說清楚。

那女孩兒就把考場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寧也第一天到考場發生的事情，到劉明慶他們煽動同學侮辱排擠寧也，擾亂考場秩序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劉父劉母本來還在鬧。一聽到這里，這下子臉都白了。

小女孩兒道："她估計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幾天考試，她在考場上也挺難過的，所有人都在辱罵她，說她有艾滋，說她媽媽是外面出來賣的小姐，她也是被人玩爛了的，說看到她在將夜被叫進一個包間，陪著別人玩俄羅斯轉盤。玩深水炸彈，半夜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里面還有東西，說得很難聽。"

女孩說到這里，沒忍住眼眶泛酸，眼淚一下子就沖了上來。

她眼睛紅紅的，道："說實話，一般人別說高考了。就是平時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得跳樓了。"

"哪個十八歲的女孩子。還是在高考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會不崩潰的，這些話，對一個女孩子影響有多大，沒有人能清楚，但哪怕別人這么說她，她也一句話沒說，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真的好乖。"

"老師壓不下去這些學生。她還勸老師，說自己坐在垃圾桶旁邊沒關系的。這幾天我看她狀態就不怎么好，但還是在認認真真答題，估計也是想著，先把這次的考試考完。但是沒想到……要不是真的被逼到那種份上，她應該是不會打人的。"

阿姨和女孩兒說這些的時候。傅蘊庭就在旁邊聽著。

他從過來以后，就一直沉默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