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和設計稿堆得到處都是。
打開臺燈,她戴上眼鏡開始畫稿子。
其實,褚尋原本志向是跟媽媽一樣當自由自在的畫家,但六歲那年,媽媽開車帶她去采風的路上出了車禍,媽媽當場身亡,而她在媽媽的保護下,受了輕傷。
爸爸得知消息,狠狠敲了肇事者一筆錢,就把她扔到福利院,徹底消失。
十二歲時,因為學習成績出色被人看中領養,那一家人卻對她非打即罵,讓她給家里小弟弟作弊,幫他考上好學校,榨干所有價值,又想將她賣了換彩禮。
她不肯,被打得半死,差點出人命,福利院院長知道后,把她接了回去。
這些年她幾乎嘗過人間所有冷暖,受盡委屈和謾罵,所以她懂得審時度勢,明白什么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外面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褚尋剛好畫完最后一條線,她赤腳走出去,看見謝衍單手撐著門框脫鞋,抬起頭,露出清雋俊逸的一張臉。
她彎腰,從鞋柜拿出棉拖。
“聚會這么早就散了嗎?”
沒得到回應。
褚尋疑惑的直起身。
謝衍和她對視兩秒,他就握住她手腕,長腿邁開將她拽著往浴室方向走,然后砰一聲關上門。
“謝先生?”
褚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心臟不規則撲通跳動兩下,單手扶住他肩膀,掌心隔著外套都能感受到他身體過高的溫度。
謝衍輕輕捏著她的臉,將下巴稍稍抬高。
她還戴著平光眼鏡,謝衍伸手摘掉,頓時看清那雙秋水瀲滟的眸,平和乖巧。
在家里,暖氣開得足,褚尋只穿了條睡裙。
光照在她身上,很白,泛著漂亮的暖色光澤,皮膚柔軟,似乎一掐就能出水。
褚尋柔聲問:“怎么了?”
謝衍捏她下巴的手型變了,修長食指趁她開口壓了過去,拇指摩挲唇瓣,挺軟。
褚尋茫然眨眼。
跟白月光吃完晚飯,也能想起這點事?
謝衍態度親昵,嗓音卻平淡清冷:
“別用力,嘶——”
下一秒,他收回手,掐住她的脖頸,力道不大,剛好令人無法逃脫。
帶著涼意的唇覆在唇上,蠻橫地撬開齒關攪動口腔內空氣,氣息交融,兩種味道摻雜在一起,褚尋腦袋因缺氧變得暈乎。
謝衍逐漸收緊指節,在她差點昏迷時反手把她推進浴室。
褚尋被摜到地面,按著胸口劇烈喘息。
眼前昏暗,她想要辨別謝衍的表情,卻只能觸及他沉而冷漠的目光。
謝衍半彎腰湊近,從耳根到后頸,邊啄吻邊說:“還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嗎?”
溫熱吐息隨話音拂撩耳廓,褚尋縮了下脖子,搖搖頭。
謝衍勾唇笑了。
他獎賞般拍拍她腦袋,站直,居高臨下垂眸睨她,眼神示意。
褚尋抿著唇,慢慢半跪到他身前,解開他的衣服扣子。
情至濃時。
謝衍掐住她的臉頰,讓她微微張大點嘴巴,盯著她的眼睛,嗓音透著漫不經心的寡淡:“小尋,連枝雖然比你大,但她隨意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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