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過了之后,街上沒有之前那么熱鬧,但也依舊繁華。
時瑤目的明確,直奔迎春樓而去。
路上不巧,遇到了背著藥筐要上山采藥的溫紀塵,這次只有他一個人。
他仍舊穿著那身白布衣,簡樸的要命,腰間的一點藍色流蘇甚至都被他洗掉色了。
溫紀塵卻毫不在意,神情悠然,走路不急不緩,透著溫文爾雅,又隱含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傲之色。
沒人想到他以后會是晏國一手遮天的權臣。
年輕時的溫紀塵和時瑤印象中的溫紀塵很不一樣。
他帶著少年的傲氣和清朗,不似后來穩坐權勢高臺的溫紀塵,雖然溫和卻無端讓人生畏。
時瑤裝作沒看見直接從他面前經過,甚至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還隱隱加快了速度。
到了迎春樓,時瑤才深感其中的氣派。
這里并不是平民百姓能消費得起的,迎春樓門口有專門的護衛,他們會打量來客的衣著,只有穿著得體,衣料上乘的人才能進去。
而那些穿著普通的人需得拿銀錢賄賂又或者拿出自己很有錢的憑證才能進去。
有人想盡辦法也要進去,畢竟能進迎春樓消費也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里面大都是王家貴族聽曲看戲的地方,甚至有很多大臣商議事宜都會在這里進行。
這也是為什么商序會忍辱負重選擇來這里蟄伏,伺機復仇。
時瑤早有準備,皇宮準備的衣料材質那都是頂好上乘的,門口倆護衛眼尖的很,一看時瑤穿的不凡,雙目明亮又貴氣逼人,立刻一臉殷勤地為時瑤開門,迎她進去。
公子請進!
時瑤勾起一抹紈绔不羈的笑,下巴微揚,甩了甩衣袖,大爺一樣地踏過門檻走了進去。
進了樓里,鼻尖撲來各種蘿芷蘭蘅的異香,馥郁卻不讓人反感。
戲臺之下,竟然還有一汪碧潭,里面精心布置了三角白玉噴泉,盈盈水波,縈青繚白。水汽彌漫開來,上面的男子女子彈唱婉轉,舞姿曼妙,愈發顯得這里云繚煙繞,宛若仙境。
時瑤輕嘖了一聲,這個迎春樓挺有格局,布置的一點也不像花樓,反倒更文雅,但本質上來說又還是花樓,給來這里的客人裹上了一層高尚文雅的托詞,不過背地里干的卻還都是流氓事。
有侍女帶著時瑤落座,貼心給她沏茶捏肩,比海底撈的服務還要周到。
時瑤心情好,掏了幾個銀子塞給了侍女,侍女看見這么多銀錢,笑的比花還要嬌,離開前還不忘給時瑤跑了個媚眼。
爽歪歪。
時瑤慵懶坐著,一手搭著椅背,閑適地半靠在椅子上,和另一桌的紈绔子弟聊了起來。
兄弟,迎春樓頭牌怎么還不出來
那紈绔子弟正抱著美人親熱,聽到聲音有些不耐煩道:商頭牌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那些達官貴人想見他一面都難呢,你小子做什么美夢呢。
哦時瑤磕著瓜子,來了興趣,他一個花樓頭牌為何會有這么大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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