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一邊,愣愣地看著惟,確切的說,是看著對方指向自己的手指。
臺下掀起嘩然聲,兩道聲音格外突出:
你胡說!
胡鬧!
前一句出自臺下的維塔娜,后一句則是維達斯的怒斥。
維塔娜在臺下急紅了眼,恨不得立馬沖上來:這是污蔑!傅盛不可能是兇手!
她朝臺上的保鏢揮手,語氣狠戾:你們快去把那個胡說八道的狗屁偵探抓起來!快啊!
臺上的維達斯眼神陰沉地盯著惟,并沒有阻止沖上來的保鏢。
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一左一右沖向惟,而以惟此刻孱弱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
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惟站在原地分毫未動。
就在保鏢的手即將抓上惟的前一秒,遇到蒼老卻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住手。
站在一旁的林康老先生緩緩開口,見保鏢沒有再動作,他看向一旁的維達斯:維先生這是要干什么難不成真如偵探所說那樣,兇手就是傅盛
見林康開口說話,惟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這就是為什么他堅持要在眾人面前,才會揭露兇手身份。
因為只有這樣,惟才會有繼續說話的機會。
當然不是。維達斯見林康開口,語氣微微緩和,是這小子信口開河,污蔑我手下的人。
既然是污蔑,那么就讓他繼續講下去好了。林康語氣平淡。
是啊,維達斯先生,既然你覺得您的管家不可能是兇手,那就讓偵探說說理由好了。臺下有人附和。
維塔娜死死咬著嘴唇,見臺上維達斯臉上浮現動搖,忍不住大喊:是他污蔑傅盛!父親,快把那個騙子抓起來啊!
維達斯看了一眼臺下的女兒,思索片刻,看向惟偵探,既然你說傅盛是兇手,你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惟輕笑一聲,當然有啊。
他的神態自若,站在臺上自信從容:先前在檢查死者尸體的時候,我曾發現了一把未開刃的小刀。刀刃上沾滿血跡,卻并不是兇器。
沾滿了血跡,那為什么不是兇器臺下有人不解的開口。
因為尸體的傷口切口平滑規整,并不是一把未開刃的小刀能做到的。惟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過就算沒有開刃的小刀,在一個成年男子力道的加持下,也可以輕松捅進人的身體。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意思能捅進人的身體,卻不是兇器
惟抬眼看向一旁的管家,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右邊肩膀上,就有這樣一個被刀捅出來的傷口。
對方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分,下意識抬手捂住自己的肩膀。
看見管家的舉動,惟眼底的笑意真實了幾分:看來自己猜對了。
雖然先前管家承認自己是左撇子,但惟留意到,當初維塔娜撲進管家懷里時,他下意識先伸的右手。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