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凌一的刻意避免下,惟身上的衣服上在場唯一干燥沒有沾水的,自然也就成為了最閑的那個人。
坐在顧凌一的身邊,惟百無聊賴地上手去摸了摸對方手里的濕衣服:嘖,還有些潮。
顧凌一拿著衣服在火邊上烤,見惟在一旁嘟囔,勾了勾嘴角:快了,你再等等。
說著,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顧凌一臉上神情忽地嚴肅下來。
惟也坐直身子,眼神不自覺看向身后的樹林草叢。
有聲音。
有人靠過來了。顧凌一壓低聲音,惟和許停銘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顧凌一閉上眼,聽著風中傳來的細微響聲,一只手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手槍:來的人不少。
同時,不遠處小樹林里,慶晚幸的臉色一變,朝袁萱和慶晚運二人低聲喝道:把衣服穿上,有人來了!
草叢枝葉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很小,但是還是逃不過在場幾人的耳朵。
顧凌一已經站起了身,抬手把惟勾到自己身后,警惕地看著簌簌作響的草叢。
喲,人還挺多。一道流里流氣的身影率先從草叢里走出來。
他挑著眉,抖著腿,左臂上露出大片大片的刺青,調笑般打量河邊三男三女。
慶晚運她們套上還沒有完全干的衣服,拿上武器,一臉凝重地從小樹林當中走出來。
迎接她們的,是從草叢里走出來的其他人輕佻的口哨聲:喲,小妞模樣長得還挺俊。
被顧凌一擋在身后的惟瞇了瞇眼,暗自數著從草叢里走出來的人。
足足八個人,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
等等!
惟瞳孔縮了縮,看見從草叢當中又走出來一群人。
他們的手上用麻繩狠狠捆住,另一頭被牽在那些年輕男人的手里。
被麻繩控制了行動,惟清楚地看見,那些人大多數都是瘦弱的女子,以及一些被打得行動不便的家伙。
女的衣衫不整,男的斷手斷腳。
他們的衣服凌亂不堪,身上臉上布滿了擦傷,一個個眼神麻木,被人捆住雙手,像牽畜牲那般被牽著。
眸光閃了閃,顧凌一臉上的神情沉下來幾分,看著那些被擒住的老弱病殘,手指輕輕摩挲著腰間的槍。
兄弟們,你們又有的享福了!為首走出來的那個男人,是這八個人中的老大,被人稱作彪哥。
他邪淫地舔了舔嘴唇,視線在不遠處的慶晚運三人身上流連,眼底的貪念遮都遮不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后七位兄弟齊刷刷發出一陣哄笑,一個個摩拳擦掌,笑得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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