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裴堯的話,再看著他的表情。
曲惜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現在地上能有一塊板磚,她一定就地取材拿起來拍暈自己。
兩人對視,曲惜給自己做心里建樹,唇角抿了又抿,覺得這件事誤會下去真不是事,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解釋清楚,裴總。
瞧著曲惜欲又止的模樣,裴堯眉峰皺的越發厲害,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曲惜一顆心懸了起來,什么話
裴堯磨著牙說,不相愛的兩個人,你就算想方設法得到了那個人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曲惜,……
曲惜此刻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此處無聲勝有聲’。
她就不該試圖解釋。
就裴堯這種清奇的腦回路,哪怕她哪天想以死自證清白說不愛他,他大概都會以為她是對他愛而不得,所以才自殺。
曲惜和裴堯正僵持不下,包廂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常博一臉笑意站在門內看向他們倆。
你們倆一直在門口我還準備去喊你們倆吃飯。
常博說著,身子側了側示意裴堯進門。
裴堯邁步,跟常博擦身而過時故意慢了半拍,開口說,不用演了,我都知道了。
常博懵圈,嗯
曲惜伸腳踹常博小腿,示意他別說話。
常博,
三人落座后,服務生陸陸續續把菜和酒水端了上來。
曲惜今天做東,端著酒杯起身說了不少場面話。
周易十分給面子的附和,曲惜挨個跟他們碰杯。
今天我請客,咱幾個都是自己人,誰都別見外,一定要吃好喝好。
曲惜話落,把手里的酒水一口氣干了,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錢包疼,心也疼。
曲惜落座,在桌下用腳踢常博。
常博抬眼看她,用眼神詢問:有事
曲惜單手撐著腦袋,偏過頭看常博,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必須五五分,聽到沒
常博聞嘴角扯了扯,佯裝沒聽到,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吃碟子里的菜,再沒抬頭。
曲惜瞪他,再次伸腳踹他。
常博不動聲色的挪動椅子,緊靠著裴堯而坐。
常博挪椅子,曲惜也挪。
等到把常博逼的避無可避,曲惜再次伸腳踢他。
踢了一下,常博沒反應。
踢了兩下,常博還是沒反應。
踢第三下的時候,裴堯漲紅了臉,轉過頭看她,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聽到裴堯的話,曲惜一愣,低頭瞥向桌下。
不看還好,這一看,曲惜的心頓時一緊。
常博這個腹黑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腿直接蜷了起來,這三次她踢的人全部都是裴堯。
曲惜尬笑,裴總,我要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裴堯沒接話,但眼神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你覺得呢
曲惜汲氣瞪常博,常博憋足了笑。
也許是心疼這頓飯錢,也許是被裴堯清奇的腦回路氣的,接下來曲惜一個勁給自己灌酒。
姜迎勸了兩次,沒勸住。
等到飯后結賬時,曲惜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幾個人從包廂出來,周易去刷卡結賬,曲惜抱著姜迎的脖子黏黏糊糊的嘟囔。
迎迎,我這段時間好想你啊!
今天去我家住吧,自從你跟周易在一起之后,很久沒去我家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