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財主聞聲看了林杳杳一眼,給了她一個淺笑。
笑容卻不達眼底。
這眼神我跟吳凌都很熟,那是上位者特有的傲氣神色。
說起來馮文灼算是客氣的,但林杳杳看到這個回應后,還是尷尬的抿住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餓了吧?”周庭柯似察覺到了林杳杳的不安,對她說:“帶你去吃點東西。”
他就這樣紳士又細心的岔開了話題。
不動聲色給林杳杳找了臺階。
護的很。
見林杳杳如釋重負的模樣,我不自覺的端起酒杯,卻被釋冬給攔住了。
他跟服務生要了杯果汁。
“你胃不好,酒還是少喝。”
其實我杯中的酒已經被吳凌兌了礦泉水,但看著釋冬關切的神情,我還是換了果汁。
馮文灼站在一旁笑:“還是嚴教授懂得憐香惜玉。”
釋冬沒接話,說了個互聯網內容把話題掀了過去,我則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吳凌。
方才她借口去洗手間,這會還沒回來。
剛走幾步,我就看到吳凌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神色慌張。
我疑惑的走過去,問:“怎么了?”
吳凌語氣惱火:“冤家路窄,見了個熟人。”
“你前夫?”
“不是,”吳凌瞅了眼廳外,說:“趙勁松。”
哦,她要挖的那位宣發經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怎么就成了冤家了?
吳凌眼神閃躲,說:“就,負距離的接觸了一下。”
我遲疑兩秒,恍然大悟。
“本來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但他剛才忽然說什么要再跟我聊聊,”吳凌一臉嫌棄,“明擺著還想占老娘的便宜。”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原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還可以這么概括。
吳凌見我沒吭聲,溫聲道:“洛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個時候還小,對愛情抱有幻想很正常,但在這個年代,上了床不代表白頭偕老,領了證也不會就一心一意,懂嗎?”
吳凌曾閃婚閃離,她時不時會告誡我對男人不要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