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聲音怒火中燒又刻意壓低。
隔著電話都能聽得出他的憤怒。
秦儲手機貼著耳朵,見岑好轉頭朝他看過來,神情淡然道,你的事等我回律所再說。
裴堯,回律所你……
裴堯正準備罵人,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陰惻惻的笑,你現在跟岑老師在一起老秦,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儲,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裴堯輕笑,據我所知,惜惜私下跟岑老師聊得不錯。
秦儲停頓一秒,沉聲道,回頭說。
裴堯嘚瑟,怕了
秦儲聲音溫涼,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秦儲話落,裴堯那頭‘嘖’了一聲,想說點什么,恰好這個時候臥室門被從外敲響,裴堯什么都沒來得及說,直接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的盲音,秦儲沉默片刻,合上手機揣入兜里。
周易調侃,老裴
秦儲,孫子的很。
周易揶揄,冤冤相報何時了。
秦儲挑眉,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周易戲謔,哪個根
彼時,曲家。
裴堯跟曲父四目相對,正尷尬的想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套奢華大平層。
幾分鐘前,裴堯本以為敲門的人是曲惜,在說‘進’之前把襯衣領口解開了大半,擺了個pose,獨領風騷。
誰知敲門進來的人居然是曲父。
裴堯這春光乍泄的模樣,如數落進了曲父眼底。
都是男人,曲父還是過來人,裴堯那點小心思自然是逃不過曲父的眼睛。
曲父輕咳兩聲,裴總很熱
裴堯一臉尷尬的抬手系襯衣紐扣,高燒,是,是有點熱。
曲父違心道,瞧著確實病得不輕。
裴堯附和,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