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臉上的殷勤和討好顯而易見。
柳絮怔了怔,顯然是沒想到紀母會說出這種話。
她之前雖然見過紀母,卻從來沒打過交道。
她一直以為紀母會跟其他豪門太太一樣,眼高于頂,端架子擺譜。
紀母話落,見柳絮不說話,伸手進車里握她的手,絮絮,要不這樣吧,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醫院里都是病菌,對身體不好。
說罷,紀母也不管柳絮愿不愿意,松開她的手,走到車后排開門上了車,坐穩后還不忘催促紀卓,還愣著做什么開車啊。
紀卓轉頭看她,媽,敏敏……
紀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他,有聶昭在,她那么大個人還能丟了
紀卓被懟回頭,摸了摸鼻尖乖乖打轉方向盤。
一路上,紀母對柳絮噓寒問暖。
柳絮從來沒感受過這種熱情,耳根子滾燙,整個人都顯得極不自然。
紀卓用余光掃到柳絮的反應,抬手半握拳抵在唇邊輕咳,想笑,但又不敢笑的太明顯。
一個多小時后,車抵達紀家老宅。
紀母自來熟的走到柳絮身邊去挽她的手臂,柳絮不太習慣別人的熱絡,臉頰滾燙,阿姨,我第一次來也沒準備什么東西。
紀母,不用準備什么,就當自己家。
柳絮,……
柳母去世的早,柳絮在柳家,小時候如履薄冰,長大了劍拔弩張。
她沒感受過正常家庭的生活氛圍,此時此刻,除了局促,還是局促。
從她進門開始,紀母就察覺到了她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