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見著顧明夷進來,長身玉立一身清華,只是那臉色冷淡,眼里無情,像是任何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或許是在他眼里,什么東西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施慈煙情不自禁站起了身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就低頭跪在了顧明夷的面前,低垂的目光落在那鮮紅的紅色袍子上:“妾有罪。”
顧明夷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深深低著頭,額頭幾乎快碰到了地面,背后的發絲隨著身體的前傾漸漸滑向地面,就露出了那一截白皙的后頸。
耳畔的銀墜子搖曳,若隱若現,將面前那低著頭跪在他腳下的女人襯得卑微又可憐。
黑靴動了動,顧明夷移開了步子,后退了一步。
他低聲問她:“還從我書房里拿了什么東西。”
施慈煙便從袖口里拿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捧在手心里,托在顧明夷的面前,揚起頭看向顧明夷那一張冷清的臉:“妾怕人不信,所以多拿了這個。”
又看向顧明夷的眼睛:“妾特意找的顧家人,這事再沒同別人透露出去過,顧大人放心,不會影響了您聲譽的。”
顧明夷看著施慈煙手里的烏木印章,伸出手拿在了手里。
他的印章許多,這枚印章他已許久沒用,以至于他竟沒有發覺。
將印章收到袖中,顧明夷再看施慈煙一眼,低低道:“這回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但你若是有瞞我的,多拿了我的東西叫外頭人誤會,我便不能輕饒你。”
“我顧全你女子的臉面,既被贖出來,你也好自為之。”
顧明夷說著再不看施慈煙一眼,轉身就欲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