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見慣了這位爺淡定運籌帷幄的模樣。

鮮少見到他居然也有進退兩難的一天。

顧子楓有種預感，那個叫程澄的女孩兒對賀司揚的意義，肯定變得不一樣了。

此刻，程澄正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臉。

剛才她有多勇敢，現在就有多慫。

怪不得之前都說表白是一件沖動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尷尬起來。

她剛才一定是被蠱惑了，才會鼓起勇氣說那些話。

現在怎么辦啊？

她怎么出去面對賀司揚？

好尷尬！

程澄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外面傳來敲門聲的時候，程澄這才離開隔間，把位置讓了出去。

她走到洗手臺，垂頭喪氣洗手的時候，旁邊傳來了略帶驚訝的聲音：“程澄，居然是你！”

程澄抬頭看見了秦湘，她又收回視線繼續洗手，沒搭理秦湘。

不過秦湘卻仔細打量著程澄，在看見那個狐貍面具的時候，她想起來了，酸酸的說：“剛才那個在舞池中間跳熱舞的人是你吧？”

沒想到程澄還會跳那種舞蹈！

程澄甩了甩手上的水：“關你屁事！”

“你來酒吧，還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要是被二哥知道的話，他會生氣的。”

程澄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往外面走。

秦湘追了出來，正好碰見在外面等的顧宴，她急匆匆的開口：“澄澄姐你走什么啊，我也是擔心你。六哥也來了，只不過他在包廂跟朋友玩兒呢，我剛剛給他發消息了。”

程澄回頭盯著秦湘：“誰稀罕你虛情假意的關心，別跟著我了。”

秦湘馬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顧宴見狀開口：“程澄，你態度好點兒啊。你要是再這么欺負我女朋友，信不信我收拾你？”

本來顧宴是對程澄有興趣，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當眾給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