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許久的人煮了點兒粥吃,另一口鍋里還在熬著藥。
那些人先給黎暮暮盛了一碗,里面都是米幾乎沒什么水,黎暮暮并沒有吃,說自己吃過了,可是那碗干粥沒人動。
黎暮暮抬手摸了摸地上的少年的額頭,還是有些燙,剛剛忙著手術也沒來得及細看,只知道他是個好看的少年。
這會兒仔細地瞧了瞧,只用好看兩個字來形容他,實在是太膚淺了,那長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可黎暮暮想了一大堆的華麗辭藻,但最終還是好看兩個字經濟實惠。
謝尋就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的,看到一雙肉呼呼的小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視線從模糊到清晰,看到的就是一張稚嫩的小臉,肉呼呼的很可愛,一雙大眼睛烏溜溜地看著他。
你總算醒了。黎暮暮長呼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手術沒做好呢。
謝尋聽著她好的聲音,還有稚嫩帶著笑意的臉,有些恍惚,我這是在哪兒你救了我
黎暮暮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看的謝尋一臉困惑,也對,這小姑娘才多大啊,她哪里能救的了自己
可不想黎暮暮的話讓他有些意外。
是我給你治的傷,但是別人找到你的。
你給我治的上謝尋聲音嘶啞,但卻透著難以置信。
黎暮暮嘖了一聲,看不起誰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意外了。
黎暮暮決定自己沒必要跟個小屁孩計較,而謝尋覺得自己沒必要跟的小姑娘掰扯。
麻藥褪去,謝尋的傷口的隱隱作痛,加上高熱,他的腦袋轉的不是很快,他記得自己中箭后一路策馬狂奔,那些人窮追不舍,再然后……他就墜崖了,好像是掉進了水里,渾身冰冷,他的意識也漸漸的抽離。
你醒了,那正好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說。謝尋瞇著眸子養精蓄銳。
你呢是被冬青叔叔他們找到的,但是他們是災民,居無定所,也沒辦法治你的傷和毒。
你知道我中了毒謝尋驚喜有意外。
黎暮暮冷哼了一聲,這回信了是我救的你吧
謝尋笑著點頭,看著噘嘴的小姑娘,越發覺得她可愛。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不用拍馬屁,還有就是我,我們家呢要舉家流放到北地,你跟著我們也沒什么好日子過,但是你的毒我可以幫你解。
流放北地
那不就是顧,黎兩家嗎
而顧家沒有這么小的孩子,顧家只有一個孫女,早已經嫁人,此次并未被波及。
所以,她是黎淵那家伙的女兒
黎暮暮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嫌棄,這小子自己都沒嫌棄他是個拖累,他倒嫌棄自己是個犯人。
那你還是跟著冬青叔叔他們吧。
突然,少年想到了什么,不,我跟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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