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都不脫衣服嗎
顧岑璽把夏天抱起來,去拉她外套上的拉鏈,幫她脫衣服。
夏天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一雙手在擺弄自己。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正在脫她衣服的顧岑璽。
她本能地抬手去扇顧岑璽。
顧岑璽敏捷地握住了她的手:我在幫你,你還打我
夏天望著他的大眼睛霧氣蒙蒙的:你脫我衣服還說幫我
顧岑璽已經把她身上的迷彩外套脫了下來,放在一旁。
可不是幫你嗎,總不能讓你穿著又硬又不舒服的迷彩外套睡覺。
顧岑璽脫了夏天身上的迷彩外套,伸手拿過一個柔軟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濕硬的迷彩外套和柔軟的毛毯對比太強烈了,夏天裹著小毛毯,舒服地發出一聲嬌嚶:啊~
顧岑璽聽著小姑娘的嬌嬌的嚶聲,身軀倏然一僵。
她叫的聲音是真的好聽……
夏天渾然不覺顧岑璽在想著什么,只裹緊了小毛毯,準備睡覺。
顧岑璽又在她身上蓋了一條被子。
夏天舒舒服服躺在被窩里,只露著一張巴掌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顧岑璽曲著長腿,坐在她身旁。
夏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還沒有刷牙。
顧岑璽問說:要去刷嗎
夏天又往被窩里鉆了鉆:天太冷,還得鉆出帳篷站在寒風里刷牙,我還是不刷了。
顧岑璽對此沒有一點異議,寵溺到沒有底線:不想刷就不刷了,你是仙女,即使不刷牙,嘴里依然是香的。
夏天:(─.─||)呃!
這話說的,她一個仙女都不好意思了。
夏天說:今天晚上我還吃了大蒜。
顧岑璽說:那也沒關系,你不想刷可以不刷,偶爾一天不刷牙,也沒有什么關系。
夏天問他:你跟我說了這么久的話,不嫌我口氣難聞嗎
顧岑璽自然聞到從她嘴里飄出來的味道,回說:我沒覺得難聞,是蒜香味。
夏天:……i服了you!教官哥哥!
她從被子里爬出來:我還是去刷個牙吧,我擔心殘留在我嘴里的大蒜經過一夜的發酵,明天我張嘴能熏死一頭牛!
顧岑璽也跟著夏天往外走:天冷,我去給你燒熱水刷牙。
兩個人一起從帳篷里走出來。
抬眼間,夏天和顧岑璽就看到了正震驚地望著他們的張子赫。
張子赫剛才沒有走,一直站在顧岑璽的帳篷外。
此時營地周圍的火把和照明燈都亮著,顧岑璽和夏天在帳篷里的身影,就映在帳篷上。
換之,顧岑璽幫夏天脫衣服的一幕,張子赫全看到了。
張子赫驚駭地瞪大了眼睛,盯著夏天和顧岑璽。
顧舅舅!夏天!你們兩個為什么會出現在同一個帳篷!
還有,顧舅舅,你剛剛對夏天做了什么!
張子赫想起剛剛親眼看到的那一幕,一臉驚恐地見了鬼的表情。
顧舅舅!你剛才是不是脫了夏天的衣服!
顧岑璽面對張子赫驚亂的質問,神色平靜,無波無瀾。
這就是男人和男孩子的差別——
男人即使深處漩渦,依舊能處事不驚,從容淡定。
男孩子則明顯心浮氣躁,存不住氣。
顧岑璽坦然地回張子赫的話,還故意說的很模糊,他不解釋清楚他只是脫了夏天的外套,反而故意引人遐想地說:
我剛才的確脫光了夏天的衣服。
一旁站著的夏天:……大哥,你能不能別說話這么曖昧!
張子赫聽到了顧岑璽的話,瞬間像炸了毛的瘋狗。
他沖到顧岑璽身旁,一把抓住顧岑璽的衣領,雙眼因為憤怒而發紅,像極了嗜血的野獸。
顧舅舅!你怎么可以脫夏天的衣服!你還是人嗎!你就是畜牲!
張子赫揮舞著拳頭,往顧岑璽臉上砸。
夏天瞬間慌了神,斥責張子赫:張子赫你干嘛!
她想要去攔在顧岑璽身前,替他擋拳頭。
顧岑璽利落地伸出手臂,將夏天推開。
同一時刻,他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了張子赫的拳頭。
顧岑璽的大手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握住張子赫砸向他臉的拳頭。
然后,顧岑璽手掌稍一用力,張子赫的指關節處就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隨即,寂靜的夜空響起張子赫殺豬似的慘叫:啊!臥槽!疼!疼死我了!
顧岑璽隨手一甩,張子赫摔在了地上。
顧岑璽望著蹲坐在地上的張子赫,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噙著銳利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