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連忙朝著諸葛歡的房間奔去。
“你不是不過來嗎?”諸葛歡坐在床頭,晃動著兩條滾圓的腿,小腳也不挨地,一蕩一蕩的,看起來倒是十分可愛。
但她說話就不客氣了,一看見陳天默進來,就出譏諷。
陳天默見她穿的衣服跟剛才在窗戶里看見的不一樣,方才是正經旗袍,眼下是寬松的睡袍,粉嫩嫩的,頭發也完全解開了,蓬松的搭在香肩上,更要命的是,那睡袍的材質是絲綢,十分輕薄,甚至有些透。
這可苦了陳天默那雙“歹毒”的眼睛,簡直無處安放。
他只好把目光移向別處,假裝是在打量屋里的布局,嘴里問道:“圖紙在哪里?”
“過來,坐。”諸葛歡拍了拍床,示意陳天默坐到她身邊。
陳天默眉頭一皺:“這不好吧?我這衣衫都是外穿的,坐在諸葛小姐的軟被香褥上,豈不玷污了?”
諸葛歡媚眼輕眨,好似放電:“別文縐縐的了,人家又不嫌棄你。”
陳天默可不敢坐過去,這隔著一定的距離都躁動不安的,要是坐過去了,萬一把持不住,鑄成大錯,可怎么辦?
“真的不好。圖紙到底在哪里,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拿。”
“不好?那就別看了,出去吧,我要睡覺。”
眼見諸葛歡真準備寬衣解帶,那帶子還只有一根,就系在腰上,一旦解開,整個睡袍都開了,陳天默算是服了,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你別來這一套,系好!我坐過去就是了!”
諸葛歡這才眉開眼笑的把睡袍的腰帶重新系上,興奮的看著陳天默在自己身旁坐下。
“圖紙在這里呢。”
她從被窩里掏出來一疊圖紙,交給陳天默,然后順勢挽住了陳天默的胳膊,嬌滴滴說道:“閣主,慢慢看,有什么地方看不懂了,就告訴人家,人家給你仔細解釋哦。包括地宮的格局、分布、構造,每一層,每一間,長短多少,深淺多少,人家都能給你一一說明哦......”
陳天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真是造了大孽了,為了個圖紙,還得犧牲色相!
他有心帶著圖紙離開,可眼見那圖紙厚厚一沓,而且每一張上都畫的、標注的密密麻麻,身為外行,根本就看不懂,真要是走了,誰來幫自己解釋?于是,也只好忍著。
坐懷不亂就是了,陳天默堅信自己跟圣人的差距不大。
可惜很快,陳天默就意識到真正的至理名是——人非圣賢,誰能不色?
諸葛歡依偎的太緊了,貼的太近了,導致他根本沒有辦法認真去看那圖紙。
心里亂糟糟的,只是在想,被子很香,人也很香。
床很軟,小手更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