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孝泓離開清幽茶室后,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已然顧不上其他,坐了上車,立馬掏出手機,撥通林奇民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的聲音裹挾著寒意,質問道:林奇民,你這唱的是哪一出?故意布局,想要栽贓陷害我?
電話那頭的林奇民,也終于撕去了偽善的面紗。
他發出一聲冷笑,緩聲道:什么叫栽贓陷害?車禍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一手策劃的,我只不過是給林向婉提供一點線索罷了。
你這是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明明是你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林奇民針鋒相對,語氣同樣不乏銳利。
蔣孝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要是我不好過,你這個罪魁禍首也別想好過。
蔣孝泓氣極反笑,嗓音沉郁如暮靄:我也說過,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都得給我陪葬!
頓時,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短暫的靜默后,蔣孝泓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把何東材交出來。林奇民簡意駭。
呵,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
當然。林奇民帶著幾分得意,你用何東材來拿捏我,可你也沒想到,當年那些證據,我根本就沒燒毀。
接著,他又挑釁地問道:怎么樣?被拿捏的滋味好受嗎?
電話那端,蔣孝泓的臉色如同陰晴不定的天色,忽青忽白,變幻莫測。
見他不說話,林奇民更得意了。
蔣孝泓,別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也不傻。
蔣孝泓沉沉地吐了口氣,語氣冷肅:想要我交出何東材,可以,但你也要把你手上那些證據全部交出來。
沒問題。
這次,別再玩什么花樣,否則……
蔣孝泓警告的話語還未說完,林奇民便輕飄飄地打斷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