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秋小聲問,“夫人,您進地道做什么?”
蘇明妝回答,“以后你就知道了。”
習秋了然,再不多問。
隨后,蘇明妝便沒離開,眾人等二叔和四叔回來,再說此事。
但晚膳用過,兩人卻還沒回來。
臨近子時,蘇明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么也睡不著,因為……二叔、四叔和裴今酌,今晚都沒回來。
有下人去問,宮里人只說他們公事繁忙,得晚一些回府,裴老夫人便讓她回來休息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出了問題。
畢竟三人并非在同一部門任職,即便是公事忙,怎么可能三個部門同時忙?
蘇明妝甚至在想——會不會是皇上把三人當人質,逼她與裴今宴和離。
但又說不通——即便是抓人質,也應抓她父母,抓她婆家人算什么?而且裴今宴還在鎮戍關,便是和離,也得有他在場吧?
……或者是,皇上不僅抓了國公府的人,連學士府的人也抓了?父親從國公府回去后,又被皇上叫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既幼稚又愚蠢,但當今皇上的無恥手段,屢次突破她想象,她現在已無法用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標準,來衡量皇上了。
從前她在各國的史書上看過,有些昏君貪戀美色、有些昏君好大喜功、有些昏君喜歡唱戲、有些昏君想當木匠……百姓民不聊生。
民不聊生這四個字,在書上看時便觸目驚心,但真正攤上這種昏君,才知什么叫絕望!
她出身名門,有父母保護,依舊被昏君坑害,她甚至都不敢想普通百姓會如何。
卻不知是躺得時間太久未睡著,還是整整一晚不斷思考此事,她的頭越發疼了起來。
蘇明妝起身,穿戴好,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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