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凡清干咳兩聲,緩解尷尬,想著還好提前把外人遣走,房內只有兩個人。只要沒人看見他丟臉,他就沒丟臉。
再說,只要愚蠢兄弟能把他推上皇位,他就是卑微點又如何?大不了,等他登基為帝,第一時間把愚蠢砍了,讓其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愚蠢。
“那……我們怎么去寄生?你有什么辦法嗎?”
裴今宴把口中的菜吞咽后,又喝了兩口茶,才慢悠悠道,“如果你真想,那只能我先去,煽動他們對你提出合作,這樣你帶人加入武王私兵。
當然,你需要提要求,例如,你獨立領兵,你的兵不與武王私兵融合;除了軍餉軍糧外,他們還要額外給你好處等等。”
宗凡清心中矛盾:一方面,按照愚蠢所說,寄生武王私兵后,能減少危險,也不用絞盡腦汁到處找糧找銀子;另一方面,又擔心如果寄生不成功,反被武王吃掉怎么辦?
裴今宴將其小心思看在眼里,“不寄生,你只能孤注一擲,要么奪天下、要么死,至于奪天下的難度……地圖我給你了,你自己去看。
寄生的話,進可攻退可守:成了,就把武王私兵奪來;輸了,等武王登基后,你還能混個肥差,榮華富貴一生。”
宗凡清一拍大腿,當即決定,“寄生!本帥信于弟的!”
聲音一頓,又遲疑道,“寄生、奪權,絕非易事吧?于弟可有計劃?”
裴今宴意味深長,“事之難易,不在大小,務在知時。”
宗凡清有些懵,只覺得這怪人越發深不可測,“……什么意思?”
裴今宴盡量用淺顯話語講解,“意思是,事情困難還是容易,不取決于事情本身的大小,而取決于當時的時機。沒人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做出完整計劃,根據事態進展,調整計劃內容,方才上策。”
“對對對,畢竟計劃不如變化。”宗凡清恍然大悟,又小心翼翼地追問,“那……按弟弟的想法,我們應該怎么做?”
裴今宴慢悠悠地抿一口茶,“怎么做,全看首領決定。首領若想寄生,我便潛入進去;首領若不想寄生,我也省卻麻煩。”
“想!我想!”宗凡清心中道——他正進退兩難,如今有了妙計,如何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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