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昨夜受驚了。
李辰向著趙玄機微微致歉。
說起來,趙玄機確實是被他波及的,若不是被他帶來南巡,是不用遭這無妄之災的。
趙玄機在面前揮了揮手,驅散有些嗆人的煙霧,轉頭看向李辰,在跟隨太子殿下南下時,本王就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早晚的事情而已,現在來比以后來還是要好點的,也算給本王敲個警鐘,這里不是京城了,以后要小心謹慎才是。
李辰笑了笑,吳王倒是看得開。
趙玄機扯了扯嘴角,看不開又如何,你還能讓我回去不成。
這話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他現在是吳王了,太子也不是以前那個太子,破壞友誼的話不要說。
只是這南巡才到雨花臺,就爆發了這么直接的沖突,讓他心中惴惴不安的,以后在南方,他的日子不會輕松了。
李辰又安慰幾句,把目光轉向眼前跪著的慧聞和尚。
這和尚現在灰頭土臉的,臉上沾了不少木炭,身上的僧衣也破了幾個洞,比第一次見時狼狽了不少。
那時他雖然穿著樸素,但是一股超然的氣質確是遮蓋不了。
現在,就仿佛腐朽的枯木,行將就木般。
李辰開口了,慧聞大師,昨夜的事情與你有關嗎
李辰指的是行刺的事情。
昨夜的那些刺客,身手個個不凡,能與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錦衣衛對戰不落下風,領頭的那個,哪怕是徐渭這種級別的高手,也拿他不下。
最終雙方各有死傷,徐渭重傷了那個頭領,自身也受了傷,好在不是太嚴重。
能派出這種精銳的人,李辰心中只有一個人選。
事情是在大報恩寺發生的,這和尚絕對有脫不開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