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過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剛著屁股,就感到由下而上的一陣冰涼,他手肘立在石桌上,手掌撐著半邊臉,打了個哈欠。耳邊沙沙掃帚掃過地面的聲音聽著聽著讓人昏昏欲睡。
靜音才剛起,聽掃院子的人說彩南來了,頭發也沒梳便出來了,卻沒見著彩南,倒是看到石凳上她最近做惡夢常看到的人影,靜音悄悄地走近,沒錯,就是這張臉,他怎么在這,靜音想著,想起上次見他的情形,嚇得趕緊后退一步,他莫非是來剪她的頭發的,趁著他閉著眼睛,靜音返回了房間,三下兩下將頭發胡亂地綁好,拿出一把剪刀又出去。
咔嚓一聲,塞過的一捆黑色的頭發散落在地上,留在結繩后的只剩短短的一截,塞過只覺得有什么東西飄在手上,癢癢的,他睜開眼,靜音舉著一把剪刀對著他,再看看石桌上,黑通通一片,一絲一絲,他伸手朝自己的頭上抹去,簡直比新長的胡渣還扎手。
你...剪了...我的...頭發塞過問。
靜音立刻將剪刀藏在身后,搖搖頭。
塞過深深地吸了口氣,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全是屁話,他一點點握緊拳頭,醞釀著熊熊燃起的怒火。
靜音看著塞過僵硬的臉,腳步自然地向后移。
塞過一把搶過靜音手中剪刀,將靜音抬高抱起,靜音大叫一聲:救命啊。
撲通一聲,塞過的手一松,靜音睡在了水缸里,濺起了一層浪花。一旁掃地的趕緊跑過來,
靜音在水中掙扎著,企圖站起來,塞過又將她按下去,喝了好些口水,一旁的人忙拉開塞過,塞過此時的力氣誰也別想撼動他,什么彩南的面子,早已拋之九霄云外,要知道他平日里是多愛惜自己的烏黑長發。
什么事,吵吵鬧鬧的。
除開塞過,眾人回過頭,一人道:小姐,不好了,靜音姐被推到水缸里了。
邱雅走過來,眾人讓出一條路,看了一眼水缸里掙扎的靜音,又看著塞過,問:你干的
是我干的如何塞過歷來不做什么好事,卻也絕不會否認自己做的事。
為什么邱雅問。
他把我頭發剪了。塞過說。轉過身將頭發亮給她看。
那你覺得你這樣報復她夠了嗎邱雅又問。
塞過看了一眼水中的靜音,就像大雨中無處可逃的小狗,口中還不停咳嗽著,塞過又想起了彩南的面子,還有方立仁那句好男不跟女斗,大方的說了句:差不多了。
你們把她弄出來,帶下去吧。邱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