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畢大小姐憤憤的朝他哥哥的臉一指,然后便跺了下腳,別過臉去不說話了。之后畢錦就哈哈大笑,嘲笑他妹妹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我,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可是——
這時,爹開口想說些什么,卻被畢錦搶了先。
伯父!我知道您想說什么!家世的事兒,您不用擔心!我兄弟和我妹妹,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再說了,您家現在是這樣,以后就不見得是這樣了!
在這之后,他便壓低聲音,和爹他們說了些什么。爹、娘和奶奶聽了他的話之后,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后便欣慰的笑了起來。
我坐在他們對面,離得太遠,畢錦說話的聲音又小,就算豎起耳朵仔細聽,也聽不清他說了什么。我觀察到,畢錦說話的時候,眉頭皺了幾下,似乎在為什么事情感到不爽。
這事兒我也是前幾天才打聽到的,你們先別和我兄弟說,憋憋他,省著他翹尾巴!
誒,誒。
爹憨笑著點了兩下頭,然后轉過臉來看向我,樂得合不攏嘴。
我越發弄不清形勢,只能跟著傻笑。
飯局結束之后,畢錦沒給我逮他的機會,直接帶著他妹妹坐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走了。他一共預備了兩輛車,另一輛車是用來送我家人的。
這是奶奶、爹和娘第一次坐轎車,激動的不得了。因為空間有限,所以坐車的只有他們三個人。老農和雀兒主動要求壓馬路回去,我則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整理一下狀態。
以前我不覺得自己蠢,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畢大小姐給我起的綽號有幾分道理。除了我以外,飯桌上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只有我在犯迷糊。大家都能想明白的事我想不明白,這就說明我腦子不夠用。腦子不夠用,那不就是蠢嗎!
在和老農他們分開后,我獨自走在街上。每當孤獨一人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由影來。只要她的臉龐出現在腦海中,我就會心頭一暖,孤獨感立刻消失不見。
可是一想到我倆可能永遠也不能在一起,我就會感覺心臟一痛。那不是單純的疼,就好像有一把泛著寒氣的刀子插進你的心臟,不斷的翻攪著,又疼,又亂,又冷。
人活著真是不容易啊……
我長嘆一聲,就近找了個角落,靠著墻蹲下。
畢錦請客吃飯的酒樓在盛旺街,盛旺街是元興十八街之一,也就是富人區。為了防止窮人來這邊乞討,影響市容,這邊的警察會輪班二十四小時在街上巡邏。
那時天已經黑了,雖然有電燈的光亮從街道兩旁的玻璃中透出來,店鋪外還有霓虹燈,但街道上依舊昏暗。蹲坐在角落里的我,被巡邏的警察誤認成了乞丐——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那角落里黑燈瞎火的,只能看見個人影兒,看不清人的裝束。
有哪個有錢有勢的人,或是富家子弟,會沒事兒閑著蹲在這種地方發呆不過這不代表我認同他們的做法,身為巡警,夜間執勤連個手電筒都不帶,這像話嗎!
為了維護自身的顏面,我開始和巡警爭論。這兩個巡警也是傻,我剛經歷過飯局,喝了酒,身上酒氣還沒散呢,愣是沒聞到,居然還想把我抓進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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