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除了自報家門以外,我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司令臺上的都是陌生的長官,為了保險起見,我在自報家門的時候給自己降了一級,說自己是副排長,因為這樣才符合軍銜規定。
白發老人掃了我一眼,嘴唇輕啟。
稍息。
在這之后,他便轉過身去。臺階一側的軍官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恭敬的低下頭,等老者走過,他們才抬起頭來,一不發的跟在老者身后,走下了司令臺。
老者在一眾軍官的簇擁下來到了我面前,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緊張的老農,最后看了看后面的隊列,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聽說,你很有本事
老者問話的時候沒有看我,但我知道,這話是問我的。我雖不知這老者的身份,但既然連大校級別的軍官在他面前都要畢恭畢敬的,那他必然是個大人物。
回大人的話,卑職只是第七軍團的一個普通少尉,并無特別之處。
我恭敬的低下頭,與此同時,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想推測出這老者的身份,以及他來這里的目的。
他該不會是為了那兩位爺來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肯定會被刁難。
呵,好一個普通少尉。
因為低著頭,我不知道老者現在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判斷,他應該不相信我說的話。
抬起頭來。
我遵從他的話,把頭抬起來。還沒等我把頭擺正,一個巴掌就扇到了我的臉上。這巴掌打的并不狠,但是打的非常響。啪的一聲,疼倒是不疼,卻震得我耳朵嗡嗡響。雖然耳朵很難受,但我不敢抬起手去揉,只能默默忍著。
不等耳鳴聲消散,老者便用鐵鉗般有力的大手擒住了我的天靈蓋,直接將我的頭擰正,直視著我的眼睛,悠然問道。
槍理少尉,你能否解釋一下,為什么你一個普通少尉挨了打,大半個操場的人都對老夫怒目直視,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老夫的樣子
當然是因為你在我們的地盤打了我們的人啊!
我很想這樣對他大吼,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這樣做。
卑職……卑職以為,弟兄們怒視的應該是卑職……因為卑職——
呵!好一個弟兄們!好一個怒視的是你!
老者松開擒住我天靈蓋的手,瞪圓眼睛,嘴巴咧開,嘴角高高翹起,看起來就像是正在齜牙發怒的狼。
你以為你是誰敢在老夫面前逞英雄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嗎
怕,當然怕。
要不是畢錦對我說過,不論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有事,我現在肯定已經嚇癱軟了。
錦哥兒!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我選擇相信你,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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