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午十點多就從家里來食堂上班，她是低著頭進來的，見到林翠萍和謝云舒都在也沒抬頭。

謝云舒原本沒在意，宋母因為說話問題，很少和人交流，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做事。

今天是兩個小徒弟掌廚，菜品昨天宋山川就已經寫在了紙上，謝云舒看著兩個年輕小伙熟練顛勺炒菜，欣慰極了：“你們可以出師了。”

宋母負責給兩個人配菜，她切菜很快又整齊，不一會大案板上面就切好了需要用的菜和肉。

謝云舒臉上還帶著笑，她無意看了一眼宋母剛要說話，眼神卻突然變了：“宋姨，你臉怎么了？”

宋母和宋山川不一樣，她聽力也不好，需要用很大的聲音說話才能聽到。

所以謝云舒抓住她胳膊的時候，她還一臉茫然，抬起的半張臉腫成一片……

“誰打的？”謝云舒扇過很多次別人巴掌，所以對這樣的印記十分熟悉，是有人打了宋母耳光，才會這樣！

宋母連忙低下頭，訥訥捂住臉，然后恐慌地比畫了幾個手勢。

謝云舒看懂了，她說我沒事，不用管我。

難道是家事？

可是據她所知，宋父早亡，宋家只有宋山川母子相依為命，那些親戚早就不來往了，哪里會有家事找到他們母子？而且宋山川也在家里，他不可能看著自己母親被別人打。

林翠萍聽到聲音過來，臉色也變了，她雙手比畫了兩下：“宋姨，誰打了你？山川呢？”

宋母眼眶猛然一紅，又飛快低下頭：“沒事的，我們沒事。”

林翠萍用手語和她交流：“山川在不在家？”

宋母遲疑了一下，才用手比畫：“在家。”

林翠萍氣壞了，聲音又大又兇，雙手比畫快的亂飛：“他是不是也受傷了？誰欺負你們，上次他休息，臉上就有傷，怎么問都不說！你們還當不當我是經理了！”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兩個小徒弟嚇得翻炒大鍋的速度都快了好幾倍，但聽在宋母的耳朵里，也只是聽見聲音而已。

宋母討好一樣拉了拉林翠萍的手，然后才比畫：“我們沒事的。”

謝云舒先是震驚了一會林翠萍竟然會手語，又很快意識到什么：“他們一直受人欺負？”

林翠萍松開宋母，氣呼呼往外走：“宋山川就是個悶葫蘆，什么都不肯說，他這樣的性子能不受欺負嗎？我把他當弟弟看，他竟然不把我當姐！氣死我了！”

謝云舒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宋母，知道問她什么也問不出所以然，于是也跟了出去，扯住林翠萍的袖子：“你去干什么？”

林翠萍把身上的圍裙解開扔到一旁：“我和你請假一天，去宋山川家里看看，這個笨蛋說不定讓人家打的，正在家里偷偷躲著哭呢！”

宋山川這么柔柔弱弱的，皮膚比她還白，比她還像女孩子，哪個不長眼的玩意竟然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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