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沉聲道:以后你自己出來,多些警惕心,如果我沒經過,你已經被方才那男人占了便宜。
多謝阿哥。
在買什么
買些毛線回去。
楚伯承以為姜止買毛線是要做衣裳,上次買的衣服不夠穿
姜止解釋,不是,我是想織個圍巾。
沒圍巾,就買一條。
楚伯承瞧著她蔥根般白皙的指尖,都怕她被針戳傷。
我平日里也沒什么事,織條圍巾正好打發時間,再者外面做的,沒有自己做的針腳細,我還是打算自己做兩條。姜止轉身,看著面前擺著的毛線樣式,阿哥,你幫我瞧瞧,哪個顏色好看,這里商品五花八門的,我都看花眼了。
楚伯承不懂這個。
他在吃穿住行上面沒太多的講究,直接道:不知道選哪個,就都買下來。
買那么多我也拿不回去,更何況織兩條圍巾而已,哪里需要這么多。
姜止認真挑著。
楚伯承也不著急走了,只是站在旁邊,靜靜望著姜止。
偶爾姜止挑到心儀的顏色,會放在自己脖子上,問楚伯承行不行。
她皮膚雪一樣的白,白里有透著紅潤,什么顏色都搭。
只是她平時穿得太素凈,楚伯承特意讓她挑了件紅的。
這時,胡副官走進來催促,少帥,軍政府那邊還有個會議,再不走就要遲了。
楚伯承結了賬。
他本來想捏了捏姜止的臉蛋,可手抬到半空的時候,他又撤回去了。
也沒跟姜止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胡副官對姜止一笑,姜小姐,您慢慢挑,我跟少帥先走了。
胡副官慢走。
目送他們離開之后,姜止又逛了一會兒。
她東西也買得差不多,正打算叫個黃包車回去。
這時,一個美艷女人突然從不遠處走到她面前,似乎帶著幾分敵意,冷眼上下打量她。
茫然地望著女人,姜止疑惑道:請問您是...
紅櫻笑了一聲,你不認得我
在姜止的記憶里,并沒有眼前這號人物。
姜止蹙眉,抱歉,姑娘,我和你素不相識。
紅櫻緊緊攥了攥拳頭。
方才她在二樓,正巧看見楚伯承和一個女人在一樓。
楚伯承不僅很耐心陪著那個女人挑衣服,視線也是一刻不離。
后來胡副官叫那女人姜小姐,紅櫻突然想到,她第一晚被楚伯承帶回別館,在次臥和楚伯承兩人獨處時,本來已經快要生米煮成熟飯,不成想胡副官突然敲門提了一嘴姜小姐,楚伯承就冷落了她。
紅櫻不知道姜止什么來頭。
她只知道,這個叫姜止的,是個禍患。
紅櫻道:你不認得我,我倒是認得你,我叫紅櫻,前些日子,我跟少帥在別館說話,當時胡副官在少帥面前提了你,貌似那晚你讓人送了東西過來,所以我對你有些印象。
姜止微愣。
原來是阿哥養在外面的女人。
只是這個紅櫻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對她這么不友善,估計以為她和楚伯承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
心口有些發悶,姜止面上淡淡道:是,前些日子我確實托人給阿哥送了東西。
阿哥紅櫻錯愕,你是少帥的妹妹
嗯。
你姓姜,少帥姓楚,這...
表親。姜止簡意賅。
喲,你看我,真是誤會了。紅櫻立馬堆起笑臉,既然你是少帥的妹妹,那你今日的消費算在我賬上吧。
瞧楚伯承對姜止的態度,他對姜止這個妹妹貌似很疼愛。
紅櫻覺得,要是能拉近自己和姜止的關系,或許可以在楚伯承那博個好感。
但姜止已經看出紅櫻什么心思。
她不想和紅櫻這樣的女人為伍,于是拒絕了,多謝紅櫻姑娘,我東西已經買全了,快到中午,我也該家去。
沒等紅櫻說什么,姜止就走了。
紅櫻雖然失望,但多少松了口氣。
還好姜止只是楚伯承的妹妹,若是姜止對楚伯承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她哪里爭得過姜止呢
同為女人,紅櫻再不想承認,也不能否認姜止比她相貌美、身段好的事實。
在紅櫻胡思亂想的時候,姜止已經叫了輛黃包車。
一路上,沿途的風景不斷倒退。
姜止手肘撐在邊上,默默想著心事。
總瞧著阿哥忙公事,不是在軍政府,就是在督軍府,要么就是那棟別館,她還以為阿哥身邊沒個女人。
原來阿哥在外面養著。
也是,像阿哥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怎么可能沒幾個紅顏知己。
姜止可以理解。
忽略掉心里的不痛快,姜止覺得,以后著實要多避一避嫌了。
就說紅櫻,在不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光是瞧著楚伯承幫她買東西,就已經很不開心,還特意過來耀武揚威,給她臉色看。
姜止可不想以后再遇到這種奇葩又麻煩的事。
她在督軍府的生活本就如履薄冰,可不想再被卷入這種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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