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楚伯承沒有松開她。
事實上,他根本舍不得松開。
抱著姜止,就像抱著一只沒骨頭的香軟小貓,楚伯承突然很想吻她。
想嘗嘗她的唇有多軟。
這種陰暗的心思,不斷滋長。
然而察覺到姜止的慌亂,楚伯承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他只是抱著她,逗弄似的,逼她說實話。
姜止穿的很厚。
楚伯承身上又熱。
她鼻尖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連帶著呼吸都熱了。
這種曖昧的氣氛,實在讓她心慌不已。
她只得說實話,是。
楚伯承將她額間的發絲撥弄到她耳后,躲我干什么
姜止道:如今我大了,阿哥你也是該娶親的年紀,男女有別,太過親近,會讓人看著不尊重。
說出這話的時候,姜止都覺得臉紅。
她現在跟楚伯承的狀態,哪里像是兄妹。
偏偏她并不抗拒。
姜止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她額間漸漸冒了汗,阿哥,你能放開我了嗎
楚伯承想到姜止這幾日的異樣,他仍沒有松開她,如果是這個原因,你以前也不太疏遠我,姜止,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姜止潔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
她無意識的動作,讓楚伯承看得口干舌燥。
他眸色深了幾分。
姜止知道,如果不說實話,這茬揭不過去,楚伯承肯定不放她走。
她只好道:前些日子,我在商場挑毛線的時候,遇到紅櫻小姐。之前你跟我說話的時候,紅櫻小姐站在二樓看到,就生了誤會。我只是想著,阿哥你有紅顏知己,我要多避嫌才是。
姜止心口莫名有些發悶。
楚伯承緊緊蹙了下眉,她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說她在你的那棟別館住著,之后她知道我是你妹妹后,還要邀請我一起逛街,不過我臨時有事,就走了。姜止總覺得自己像是在說紅櫻的壞話。
可楚伯承問,她也不能不答。
她把事情稍稍美化了一下,并沒把紅櫻挑釁的事說出來。
楚伯承道:我跟她沒關系。
啊姜止疑惑,她說住在你別館...
她撒謊。楚伯承沒碰過紅櫻。
故而干脆這樣說,免得讓姜止以為他私生活不檢點。
他盯著姜止茫然的眼睛,抬手碰了碰她的小臉。
或許,他該隨心才是。
總歸姜止并不是他的親表妹。
楚伯承慢慢垂下頭。
陰影緩緩落下,姜止瞪大眼睛。
她甚至忘了掙扎,直到唇間傳來一片溫熱潮濕的觸感。
姜止傻了。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面龐,視線呆滯。
見姜止沒有掙扎,楚伯承加深了這個吻。
某一刻,姜止突然掙扎起來。
她抬手狠狠推開楚伯承,揚起袖子擦了擦唇,阿哥,你在做什么
阿止,我...
啪!
一聲脆響,楚伯承被姜止扇過來的巴掌,打的偏過頭去。
姜止紅著眼眶,又慌又怒地跑開。
楚伯承不想嚇到她。
可還是嚇到了。
摸了摸唇,楚伯承眼里的欲色愈發濃厚。
他眸光帶著獵豹盯著獵物時的那種侵占感,舔了舔唇,整個人危險又陰郁。
姜止見楚伯承沒有追過來,表情怔然地回去了。
她心不在焉跟楚雪螢問了安,便渾渾噩噩上了樓。
臥室一片漆黑,姜止連燈都沒有打開,就無力地癱在地上。
方才阿哥他到底在做什么
為什么要那樣吻她
還是說,他是酒后亂了性。
可姜止看到楚伯承的眼神,分明是很清醒的。
姜止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幾乎徹夜未眠。
翌日,姜止病了。
她發了低燒。
楚雪螢煩躁地給姜止請了醫生。
醫生說姜止著了涼,讓靜養。
姜止躺在床上,低聲道謝,然后道:醫生慢走!
醫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楚伯承回了那棟別館。
紅櫻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飯,見楚伯承回來,她飯也不吃了,主動上前想替楚伯承接外套。
楚伯承抬手拂開她,面色冰冷道:今日起,你不必住在這里了。
紅櫻笑容一僵,少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讓你不開心了,你說,我會改的。
從督軍府離開后,楚伯承去軍政府忙到半夜,又為著姜止的事,幾乎沒睡覺,他很煩躁,根本懶得搭理紅櫻。
楚伯承吩咐傭人把紅櫻送走,便上了樓。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