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體質偏寒,那一次更是傷到了她根本,老中醫都說,她以后想懷孕生子,很難。
這一次,上天居然這么神奇的賜給她兩個孩子,她怎么可以讓他們有事。
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裴澈的車便一路風馳電掣的駛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
裴澈下車,看到程知鳶臉色蒼白,一身家居服腳上穿著拖鞋坐在路邊草坪的大石頭上,身邊還放著個大紙箱,眉頭一下子皺的死緊。
程知鳶揚揚眉,“被掃地出門了。”
裴澈聽著她的話,直接被震驚的愣在當場。
看著他的反應,程知鳶忍不住笑了下,“發什么愣啊,幫不幫忙?”
裴澈看著她臉上云淡風輕的笑,卻難受的像是心口的位置被什么重重錘了一下似的。
“賀瑾舟要跟你離婚,因為許念禾?”
前幾天許念禾回國,賀瑾舟親自去接機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誰還不知道啊!
“差不多吧。”
程知鳶沒什么表情的回一句,然后站起來,要去抱放在地上的大紙箱。
裴澈趕緊向前一步拉住她。
大概是他太急,沒有注意力道,程知鳶被他拉的一個趔趄,直接朝他倒了過去。
裴澈一驚,立即抱住了她。
不遠處,一輛黑色庫里南開了過來,后座上,賀瑾舟的視線透過車窗,將前面發生的一幕幕看的一清二楚。
霎那,他一張原本就刀削斧鑿的俊臉就像是被冰凍住了般,冷峭異常。
很快,車子開過去,在程知鳶和裴澈面前停下。
程知鳶堪堪站穩,從裴澈的懷里退出來,就注意到身邊停下來的庫里南。
她掀眸看過去,面色說不出的平靜。
庫里南的后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賀瑾舟寒意森森線條凌厲的側臉。
車里的賀瑾舟轉頭,兩個人的目光便在空氣中對上。
迎上他冷厲又陰翳的目光,程知鳶笑了笑,“怎么,賀總這么著急趕回來,是想確認我有沒有帶走屬于你的一針一線?”
賀瑾舟目光沉沉地盯緊她,一聲輕蔑十足的冷嗤,“程知鳶,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高看你一眼么?”
程知鳶輕笑,“賀總怎么看我,那是賀總自己的事,跟我無關。”
“是嘛!”賀瑾舟瞇著她,幾乎要咬碎了后牙槽,“那就把你肚子里的野種做掉,以后我們就再沒關系。”
肚子里的野種?!
裴澈一愣,看向程知鳶。
“野種?!”
程知鳶笑了,心口像是被鈍刀子一點點割開,疼痛難耐,想開口反駁,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痛,太痛了,她用盡所有力氣才沒有讓眼淚往外涌,讓自己看起來輸的沒有那么慘!
“每次碰你我都用了套,難道你覺得,我會蠢到當這個冤大頭?”賀瑾舟反問。
這幾天,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程知鳶會懷孕。
唯一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孩子不是他的。
“賀總,既然你都要跟知鳶離婚了,那知鳶肚子里懷的是誰的種,也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在這里提前祝你和許念禾美美滿滿,幸福百年。”
裴澈反應過來,挑釁十足的抬手攬住程知鳶的肩膀將她摟進懷里,祝福的話語也是真誠滿滿。
賀瑾舟凌厲的眼鋒終于掃向裴澈,菲薄的唇角沖他勾起一抹諷刺至極的弧度。
“怎么,我都用了快三年的東西,裴總居然這么不嫌棄。以前怎么沒聽說,裴總有收集二手貨的癖好。”
東西......
二手貨......
再一次,鋒利的刀刃刺進了程知鳶的心口。
鮮血汩汩。
原來,她愛了整整十年,全心全意照顧了快三年的男人,一直把她當成一個東西來看待啊。
如今還成了個二手貨。
看著賀瑾舟,程知鳶笑了,笑的比他還諷刺,雙眼猩紅。
“賀總,知鳶可是個寶......”
“師哥。”
程知鳶打斷裴澈想要維護自己的話,“別跟他廢話了,我們走吧。”
裴澈摟緊住她居然在輕顫的肩膀,看向她溫柔應道,“好,我們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