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心虛了一下,立馬去搭爐子。
塵光:
不是,你怎么這么聽話啊,到底誰是你的主子,搞清楚了嗎眼里可真是太有活了!
清風拿了磚頭,壘了兩塊,突然收到了自己主子的死亡凝視,立馬丟下磚頭。
我不會!
哼,這獵戶倒是挺會使喚人的。
不會表弟啊,你這也不會,那你來處理鹿肉,我來弄爐子。蛋寶笑呵呵的,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見清風不動,她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倒也沒什么,這不是怕你們兩人餓了嗎,要是我一個人忙活的話,估計得忙活到晚上了!
清風肚子里空空的,當下就開始收拾鹿了,拿刀片肉一氣呵成。。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蛋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頗為熟練的動作,順便還夸了一句,表弟啊,刀功不錯,這肉片片的挺薄的,有沒有興趣跟我干個屠戶啊!
清風手頓了一下,頭也不抬道:我外祖父以前就是干屠戶的,原本要把這手藝傳給我,可惜了,他老人家去世的早,還沒學到手,人就沒了,所以我有些底子!
這話他倒是沒說假,在成為主子的侍衛之前,很小的時候他是有個殺豬的外祖父。
蛋寶一陣猛夸,那感情好呀,你更應該把你外祖父的遺志發揚光大,等吃不完的,咱們就拉去集市上賣!
塵光在一旁看著蛋寶不說話。
觀察了這么久,他還是沒看出什么破綻,這人也實在是太謹慎了。
隔壁吃啥呢這么香!
隔壁的院子里,柴大爺動了動鼻子,感覺口水都有些吸不住了。
柴大娘背著一袋豆子出來,再香你也不許去,沒聽見他們家來客了嗎,人家招待客人呢,肯定得做點肉吃。
我不過就問了一句,哪能那么沒臉沒皮去吃呀,再說昨日不是才吃過殺豬飯嗎,哪有那么饞,就是那塵娘子,看著不像是個過日子的料啊,我估摸著,兩人是過不長久。柴大爺想了想塵光那長相和眼神。
一看也不像是看上當獵戶了,分明是迫不得已暫時委身。
柴大娘把豆子倒在院子里曬,有本事的男人怎么著都有本事,你就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那鹿茸酒回頭泡好了給女兒送一些去,也好讓她早日能懷上孩子。
鹿茸酒當然不是送給女兒喝的,是送給女婿喝的。
柴家小女兒嫁出去都三四年了,還沒懷上孩子。
趁著小女兒回娘家的時候,他們夫妻兩人偷偷帶女兒去城里的大夫那兒看過了,女兒健健康康的,沒毛病,那毛病就只能出在女婿身上了。
可偏偏這種事情,女兒回去也不好說,倒是提過一次,女婿臉色挺不好的。柴大娘一邊說著,一邊把不太好的豆子挑了出來。
哎,這也就是長公主上位之后,天下女子才好過一些,要是換了過去的時候,咱們女兒還指不定怎么命苦呢。柴大爺感慨了一句。
若是換了從前女兒三四年生不出來,說不定命都得送到婆家,如今最起碼不敢枉害人命,實在不行還有和離這一條路走。
可分明是男人的問題啊!
是啊,都長公主的好,咱們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才能有好日子過,只希望以后能越來越好,越來越多的女子能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
蛋寶一邊聽著老兩口子說話,一邊面無表情的翻動著手中的烤肉。
陣陣香味彌漫,塵光已經不由自主地咽了好幾回唾沫了。
這會兒已經都晌午了,他已經連續三頓沒吃了,是個人也得餓了啊。
廚房里的鹿筋我都已經燉上了,按照你說的方法燉的,這烤肉啥時候能好,我主……我表姐餓了。
清風從廚房出來,差點就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