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李公公就來叫太子了。
趁著月色這會兒是離開的好時候,若是再遲些就不好走了。
“殿下,殿下。”
李公公輕輕喊了好幾聲,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
“殿下,您是不是又改主意了,不想走了?”
李公公等了半天都沒見人說話,剛開始以為是太子殿下改了主意,見許久都沒人說話,突然上前掀開了被子。
“不好了,殿下起了高熱!”
看見床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李公公驚得一身冷汗,急忙叫來的大夫。
來的大夫捂住了口鼻,“這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么會傳染上?你們到底是怎么照顧人的!”
這是專門從宮里帶出來的太醫,這幾日一直都在鉆研怎么治療時疫。
昨日聽說太子還好好的,這才一晚上的功夫。
“太子去了哪些地方?”太醫問道。
“就是昨日去看了災民……”李公公把昨日太子活動的地方,包括見了什么人都說了一遍。
“糊涂!這病癥實在是奇怪,那孩子的家人分明就已經傳染了,你們居然還不遠離!”
“趕緊的,讓人把那孩子一家也單獨隔離了。”
太醫臉色難看。
太子的侍衛嘀咕一聲,“也是實在沒想到,那孩子分明好好的啊!”
他剛才也去看了,那孩子一家并沒有高熱。
不過還是按照太醫的吩咐下去通知了。
太醫氣得罵,“太子殿下傷成這樣,能和好手好腳的人比嗎!你們真是……”
李公公面色沉重,“現在說什么也晚了,與其在這推脫責任,還不如想想怎么辦好。”
他也捂住了口鼻,倒不是害怕傳染,他怕他傳染了,沒人照顧太子殿下了。
“沒辦法!那些藥都不對癥。”太醫只能用最原始的法子,先給太子殿下降溫。
李公公眼里都有了淚花,“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現在還沒有試出對癥的藥,一點辦法都沒有!”太醫也是心中難受的不行。
天天看著那么多的人飽受折磨,生命一個一個離去,他有時候都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學了大半輩子醫,就像是白學了一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啊!太子殿下這么好一個人,老天爺若是有眼……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李公公自自語。
太子殿下燒的昏迷,外頭有人來報。
“李總管,城外來人了,非要進城,而且還亮出了令牌!”
來人說著將令牌遞了過來。
李公公看見皇家令牌驚了一下,“來的是誰?是男是女?來了多少人?”
來報信的人開口道:“就一個人,來人沒報身份,是個男子,就亮了這個令牌,下面的人不敢做主,所以來請示太子。”
“李總管可要放人進來?”
這令牌確實是皇室公主皇子所有的,聽說是個男子,李公公不確定是誰,所以打算親自去看一看。
難不成是二皇子?
不應該呀。
“來者什么人?”
站在城門上,李公公看著這少年,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又沒見過。
城門這兒是地龍翻身,唯一沒有變成廢墟的地方。
要不然還真沒辦法封鎖。
“是我,李總管。”
蛋寶雖然做的是男子打扮,不過卻用自己本來的聲音和李公公打招呼的。
李公公聽見聲音差點從城門上一頭栽下來,“主子哦,怎么就你一個人?”
無雙郡主怎么來了。
“快,快讓她進去,”守城門的士兵一看蛋寶和李總管認識,急忙就要放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