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塵把囂張都掛在臉上。
眼鏡男原本唯唯諾諾地躲在顧懷薇身后,突然,他那矩形的瞳孔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整個人安靜下來,眼皮覆蓋下的時候,留下一層薄薄的白膜,慢一步才翻上去。
而狼塵也忽然警惕地看向窗外。
他三兩步跳上窗臺,然后閉上眼睛,仰起頭嗅著空氣里的味道。
“哪里來的不速之客?”狼塵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顧懷薇笑道:“是你的鄰居又要來做客了嗎?”
“不是我家的。”眼鏡男連連擺手第一時間撇清關系,他的眼睛是矩形的,和白咩咩一樣眼睛可以看到后腦勺的場景。
剛才他看到一個黑影在很遠的地方站著。
這個人他沒有見過。
不是住在荒原附近的鄰居。
狼塵語氣不爽:“非請入原,老子要去扒了他的皮。”
顧懷薇腳步瞬移,先一步攔住他的去路:“欸,等等,你老爸說了,你得帶我離開這里。”
狼塵抬了抬下巴,眼神挑釁地掃過顧懷薇:“怎么?多在老子的地盤上面待兩天委屈到你了?乖乖在這里等著,老子忙完后再來送你。”
顧懷薇等不了一點。
“狼堡這么大,卻啥事都要你這個少堡主親力親為,看來你們混得不怎么樣呀。”
激將法對狼塵是管用的。
聽顧懷薇這么說,他一只手隨意的撩起頭發,低笑一聲,只是那笑聲里壓抑的怒火:“老子是要去親手教訓那些敢隨便踏入老子領土的人!然后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掛在狼堡大門之上當彩燈!”
眼鏡男欠欠地說道:“暴力是不對的。”
“你小子話怎么這么多?老子能放過你命就不錯了。”狼塵見眼鏡男把顧懷薇當做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窩在她的背后,看著礙眼,一把揪著眼鏡男的衣領把他拽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道:“回去之后,和你那堆兄弟姐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地盤里,沒事別出來溜達,不然的話,下次你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說完之后,一把把他丟在地上。
眼鏡男癟嘴,終于安靜下來了。
狼塵把顧懷薇丟在客房里,跑去追那個擅自踏入荒原的不速之客。
顧懷薇攔不住,便又跑去找堡主告狀。
堡主聽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肆意妄為,違反自己的命令,暢快地大笑起來,夸自己的寶貝兒子有自己當年的風范。
顧懷薇聽得眼皮直跳,她說道:“我就不在此處逗留了,要不堡主你給我指條路,我自己走。”
“哪有客人離開,當家的不派人相送的道理?”堡主固執地要展現自己的待客之道。
他站起身,伸展身體,活動了一下自己健碩的肌肉。
“丫頭,你等著,我幫你把他給逮回來。”
說完,他渾身肌肉緊繃,將肌肉壓縮到極致之后,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奔了出去,消失在荒原之中,卷起塵土飛揚。
沒過一會兒,堡主拎著奮力反抗的狼塵回來了,狼塵從外表看起來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老堡主的身高兩米朝上,再加上影如磐石的肌肉,壯得像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