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眉頭微微皺起,臉色已然有些不悅。
他不明白明明兩人兩情相悅,且有媒妁之,陛下親自下的詔書。
為何趙凝雪在旁人面前依舊這般拘束,不敢越雷池一步。
更不明白這種男歡女愛,正大光明的事情,其他人有什么好說道的
非要按照那些死板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謂的三綱五常來硬摳細節嗎
這些樂意無事生非之人,又到底是何居心
趙凝雪無比堅定的重重點了點頭,紅唇緊咬。
玄哥,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大靖許多有關綱常的規矩,但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制定了便要遵從,更何況我是父皇的女兒,更應該以身作則,當為表率,而非假借特權,行僭越之事。
所以,還請玄哥,你能體諒妹子的良苦用心。
說罷,其眼神之中已然帶上了一抹哀求之色。
事實上,趙凝雪此刻比葉玄更像將他拉入車廂之內,兩人好一番耳鬢廝磨,你儂我儂一番。
親眼見證了自己心愛之人猶如大英雄一般,將那六皇子在內的一干南晉人給懟的啞口無,并且在才情學識之上,碾壓了他們。
她又豈會不想偎依在心愛人的懷抱,傾訴自己的愛慕和欽佩之情呢
然而,她卻不能如此。
渭水詩會是父皇經過二十年的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拉起來宣揚大靖文壇的一桿大旗,任何一位皇室成員的行舉止,都可能影響大靖在他國學子心目中的印象。
倘若自己今日將葉玄放入車廂之內。
自己背負了水性楊花,舉止不檢點也就罷了。
若是讓對大靖別有用心的他國之人給大靖皇室冠上褻瀆圣人之道的罪名,那才是真正的要鬧出大麻煩。
搞不好,父皇多年少想要速到大靖儒家正統的苦心都將付之東流。
你這妮子,都這般說了,我總不好再逼你。
見趙凝雪神情焦急,葉玄也不好再強逼他什么。
苦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從車廂內退了出來。
待到退出來之后,他直接看向了百丈之外那圍觀的上千號人。
果不其然。
大靖一方不少學子,緊繃的神經立時松懈了下來,表情變得自然了不少。
而諸如南晉和其他番邦一些人則臉上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好似他們緊跟了許久的八卦新聞突然戛然而止了一樣。
哼!也便是凝雪苦苦相求,否則,你們在本侯爺這里算個屁,待一統天下,敢嚼舌根自,用那狗屁三綱五常亂扣帽子者,我全部咔嚓了你們,老子也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文字獄!
哼哼了一聲,葉玄坐在了車駕邊上,伸手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匹。
那馬匹吃痛,嘶鳴一聲,快速的向著前路奔去。
轉眼,便消失在了這河堤之上。
還以為這姓葉的直接入內與那平陽郡主同乘一車呢,沒想到他倒是挺能忍。
見葉玄退出了車廂。
陳山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一瞬間,柳如風直接轉身,眼神陰冷的望向了他。
殿下,我……我說錯什么了嗎
陳山表情倏然一緊,結巴道。
師伯,本王看在陳鴻老師的面子上喊你一聲師伯,本王也希望你能真正襯得起師伯二字!
你在學識之上不能正面勝了那葉玄,也就別指望在其他方面利用陰謀詭計,卑劣手段能將葉玄拉下馬。
你都能想到利用倫理綱常的說辭,發難人家,你覺得聰明絕頂的葉玄不會想到他會輕易給你把柄
是你覺得自己太聰明了呢,還是覺得人家太笨
我……不是,殿下,您……您怎么突然替這姓葉的說話了,他可是幾次三番讓我南晉丟臉啦
陳山被柳如風說的有些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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