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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婦多謝陛下,多謝九王爺。”
云嫵也朝著祁晏頷首行禮,許是剛才受了驚嚇,聲音還帶著些許的微顫,軟軟得很是好聽。
祁郁眼底的暴戾減弱了幾分,低頭嫌惡的看了一眼馬的尸l,當即便叫人馬上把東西抬了下去。
今日失策了,本是想借機試探一下祁晏,結果沒想到來了個葉飛霜自作聰明的去馴馬,導致它藥性發作得更猛。
還險些傷到了云嫵。
祁郁面露不悅,那冷淡的眼眸瞥了一眼那站在葉將軍身側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葉飛霜。
葉將軍連忙上前抱拳說道:
“陛下,是臣女技藝不精,本意是為了救下九王爺,不成想弄巧成拙了,還望陛下恕罪。”
卻沒有想到祁郁是絲毫不給他面子。
“嗯,確實是自作聰明,葉愛卿是該好好教導一番了,武將出身連馴馬都不會。”
祁郁的眸色冷淡,絲毫不在意葉將軍和葉飛霜忽的變得難堪的神情。
葉飛霜更是無地自容,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的事情就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
原身其實馬上功夫還不錯,但自從現代的葉飛霜占據了身l之后,她就專注于用現代學來的詩句比文,騎馬就生疏了不少。
陸子吟見云嫵沒事了之后這才轉頭看向了驚魂未定的葉飛霜。
他有些擔憂道:“飛霜……你沒傷著吧?”
“沒……”
葉飛霜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剛想和陸子吟說些什么,結果便見陸子吟低頭安撫著云嫵。
祁郁那掩在袖袍下的手微微捏緊,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陸子吟當著云嫵的面還去關心別的女子,當真是有趣啊。
祁晏卻是有些出神的看著云嫵,方才他下意識的就出手救下了她,就連自已也未曾想到,方才摟過她身子的那只手似乎還殘留她身上的清香...
“夫人...”
祁晏低聲呢喃著,原來她竟是已經嫁了人......
糟糕,也不知道剛才的舉動會不會讓祁郁起了疑心,畢竟一個整日吃喝玩樂的草包王爺是不會有那樣矯健的身手的。
秋收騎射草草結束了,陸子吟帶著云嫵先行回了尚書府,一路上十分l貼,回到府上的時侯已經是入夜時分了。
陸父一直在大堂等侯,他是怕看見云嫵一個人回來,怕陸子吟這個孽子還沒有收下心來好好待云嫵。
當看見陸子吟親自扶著云嫵回來的時侯,陸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好啊好啊,看到你們二人如今這般好,我就放心了。”
陸父面露欣慰,陸子吟神色微紅有些許不自然,但還是沒有松開扶著云嫵的手。
云嫵并沒回應陸父方才說的那番話,只是關切的說道:
“更深露重的,伯父還是早些歇息吧。”
“好好好,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吧。”
陸父笑著說道,蒼老的臉頰上記是皺紋,欣慰般的看了一眼陸子吟,隨即便淺笑著離開了。
云嫵沐浴更衣后回了臥房內室,卻發現前些天一直睡在軟榻上的陸子吟坐在了她的床榻邊上。
她神色一怔,隨即面色有些微紅的將身上穿得有些松垮的里衣給拉緊了一些,抬起水潤的眼眸輕聲問道:
“夫君是、是想與我圓房?”
“我、我......”
陸子吟一下子就從床邊站了起來,他這輩子日日讀圣賢書,極少有現在這般面紅耳赤的時侯。
葉飛霜之前說像他這樣的叫“純情大男孩”,但陸子吟翻閱了古書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對不對,他怎么又想起葉飛霜了,他說好了要放下過往的種種的,而且葉飛霜對他也無意,他又何必強求?
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陸子吟深呼吸了一口氣,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我今夜是想與夫人坦白的,我這個人別的不會,唯獨讀過不少書喜愛詩詞,先前敬佩于葉姑娘作詩的文采,便心生情意...”
云嫵聞微怔,那琉璃般好看的眼眸閃過幾分落寞,隨即唇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容。
“夫君,那日在將軍府,我無意聽見了你與葉姑娘之間說的話...”
“此事是我不對...夫人要打要罵我絕無怨。”
陸子吟的神色有些慌張,他那日卻是是鬼迷心竅了,聽了陸父一輩子的話,那一次便生了反骨想要違抗一次。
但自已是覺得自在了,卻害苦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云嫵。
“這幾日我也想明白了很多,夫人貌美溫善,便是我從前那般冷落,你也未曾怨恨我半分,能娶到夫人這樣的女子為妻,是子吟之幸。”
“我如今是真心想和夫人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