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陸子吟的神情微怔,握著云嫵肩膀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兩分。
“夫人是在與我說笑嗎?”
陸子吟有些不相信的說著,他和云嫵并未圓房,怎么可能……
“不是的,夫君,對不起……”
云嫵哭著搖頭,她的聲音細弱帶著哭腔,整個人顯得脆弱無比。
“夫君可還記得你入詔獄之后,為何會那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她紅著眼尾抽抽搭搭的說著,淚水無助的奪眶而出。
“不是因為陛下圣明,而是……而是我去求了陛下……”
陸子吟的腦中仿佛打了一陣雷,震耳欲聾的讓他呆愣在了原地,似是極難消化方才說的事情。
云嫵顫抖的從陸子吟的懷抱里起來,她低垂眼眸不敢看陸子吟,纖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
“前兩日我便覺著身子有些不對勁,但不敢多想,直到月事沒來這才讓知秋找了大夫來,結果……”
云嫵的語氣微顫,水霧般朦朧的眼眸里帶著絕望,她懇求般的低下眼眸。
“夫君,原諒我一直不敢跟你坦白……夫君休了我吧。”
“夫人胡說什么呢!”
陸子吟的聲音有些急切,云嫵怔怔的抬頭卻見陸子吟不知何時已然紅了眼睛。
他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反握住了云嫵的手,眼里的神色認真并未有任何的怒意。
“若不是夫人,我怕是早已經死在了詔獄里,皇權權勢大于天,又豈是夫人一個弱女子能抵抗得了的……”
陸子吟認真的說著,他紅著的眼睛里記是對云嫵的愧疚,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揉捏著。
“是我愧對夫人,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夫人……”
云嫵雖然對陸子吟并沒有男女之情,但他是和她拜過堂成親的人。
無論怎樣,這件事她是對陸子吟心里難安的。
陸子吟默默的安撫著她,他也一個字也沒有詢問。
*
“夫人l弱,這胎像也不算穩妥,若要喝墮胎藥強行小產,會傷及夫人的身子,輕的話難以孕育,嚴重的話大出血性命難保。”
醫術精湛的府醫為云嫵把脈了之后說道,云嫵靠在床榻上面色一白。
“去開些安胎藥來吧。”
陸子吟說道,那府醫應了下來便和知秋一起離開了臥房。
他們走后云嫵這才面露無措害怕的攥著陸子吟的衣袖。
“夫君,這該如何是好?若是讓陛下知道……”
“別怕,別怕……”
陸子吟沉聲安撫著驚慌失措的云嫵,他的腦海中正加速運轉著思考著對策。
“日后這孩子便是你我二人的孩子,記住了…”
陸子吟并沒有那么寬闊的心胸,但他也清楚云嫵是無可奈何的,她是為了救他,為了救整個尚書府才被迫落入了祁郁的掌心,他又心疼又愧疚。
可他通時也嫉妒不平,他的夫人有了別人的孩子……但他不會用云嫵的性命冒險去了結這個孩子,他會加倍的對云嫵好,將那孩子視如已出。
云嫵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夫人現如今什么都不必想,好好睡一覺就是,身子要緊……”
陸子吟輕聲說道,他沉思了一會隨即起身,腦海中逐漸浮現了一些計劃。
“我今夜要去躺尚書局,大抵要明早才能回來……”
明日……他就能讓云嫵悄無聲息的遠離京城,遠離那位暴君了……
待陸子吟走后,臥房里的燭燈也盡數熄滅了,漆黑的夜色籠罩整個房間。
云嫵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睡得昏沉迷糊,因為想著自已突然有孕的事情,盡管已經很困了,但她怎么都睡不好覺。
直到迷迷糊糊的感到耳垂一陣濕濡,身后好像抵著一道堅硬的墻一般,還是有溫度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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