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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終是云游四海去了,大概是因為他裝了幾年風流閑散的草包皇子,可能是入戲太深,倒真有點懶得再爭搶什么了。
在一個銀裝素裹的冬日里,祁晏一個人離開了京城。
一人一馬,從此他便要過那不被權勢束縛的暢快人生了。
云嫵也漸漸習慣了在宮中的生活,雖說她不愛祁郁,但卻也逃不掉,索性該吃吃該喝喝不能委屈了自已。
珩兒一天天長大,祁郁也信守自已的承諾,從未因為云嫵生他的時侯吃了很大的苦頭而遷怒到他的身上。
祁郁很愛他和阿嫵的孩子,把自已兒時所缺少的愛都彌補到了他的身上。
祁郁從不像他母親教他的那樣去逼著珩兒讓他不想讓的事情。
他希望珩兒是快樂長大的,像他母后阿嫵那樣擁有一個完整且美好的兒時生活,不要像他一樣。
但有時侯…額……父愛也會偶爾掉線一下的。
珩兒四歲那年的某個冬日的清晨,他和往常一樣被祁郁一起帶去早朝旁聽,結束之后便回了寢宮。
寢宮里頭燒了暖爐一點也不冷,祁郁大踏步走進殿內,珩兒穿著冬裝像個奶團子一樣邁著小短腿跟在祁郁的身后。
珩兒繞過屏風便看見了他那美人母后正站在窗邊修剪著花盆里的花,知秋站在她身邊見祁郁和珩兒走了進來連忙俯身行禮。
“母后!”
云嫵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抬頭便看見向她走來的父子二人,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她穿著素凈的衣裳臉蛋未施粉黛,身形曼妙窈窕眼若秋波,一雙嬌軟的眼眸帶著已為人婦的媚態。
隨即她便邁著步子娉婷裊娜的走了過來。
祁郁的眼底流露出癡迷和占有,他每天都能看到他的阿嫵還在他的身邊便覺得無比的安心。
云嫵笑著向他走來,他也微微張開雙臂就要順勢去抱住她。
結果,云嫵徑直走向了他身后牽過了珩兒的手,兩個人從他身邊走過。
祁郁伸出去一半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最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清咳了兩聲。
云嫵微微俯身拍了拍珩兒肩頭上的雪,又笑得溫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蛋。
“珩兒今日也跟著父皇上早朝了嗎?”
“是我求父皇帶我去的!”
珩兒興高采烈的揮著手說道,他性格不大像祁郁那樣沉悶,不過總歸是好的,奶團子笑得一臉燦爛的和母后解釋著原因。
“我喜歡上朝!”
云嫵只能無奈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是遺傳了祁郁,對于朝政倒是感興趣的很,恨不得現在就自已上手批閱奏折。
被冷落了的祁郁上前握住了云嫵的手,他連自已兒子的醋都要吃。
隨即祁郁便俯身在云嫵的粉唇上啄了一口,親到了香香軟軟的阿嫵的唇,他這才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云嫵白皙的臉頰上微微泛紅,知秋連忙低著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云嫵剛想跟祁郁說珩兒還在呢讓他別這樣,結果就見那奶團子氣鼓鼓的擋在了云嫵和祁郁的中間。
“不許親我母后!”
珩兒仰著頭對祁郁喊道,他張開小手臂站在云嫵跟前阻止著他父皇還想再多親幾口的動作。
“朕親自已的皇后怎么了?”
祁郁都被氣笑了,他像提溜小雞仔一樣抓住了珩兒的領子,兩個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