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這就去見太子殿下。”
云嫵說道,她記得衛從瑜昨日在學堂提過,今日前來大概是來給她送上及笄禮的。
春杏剛想上前接過謝容景手里的油紙傘,好跟著云嫵一起過去。
結果油紙傘沒拿著,反而被謝容景擠上前占據了云嫵身側最近的位置!
“雪天陰潮,小姐的裙擺都有些濕了,你先回去備好熱水,待小姐回房便能沐浴,免得染了風寒,我陪小姐過去就是。”
謝容景神色自若的站在原本春杏的位置上對她說著。
“那…那行吧……”
春杏摸了摸頭隨即應了下來,隨即便看著謝容景撐著傘護送云嫵走遠的背影。
她后知后覺的怎么聽著有點兒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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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前院的正廳內,身披著玄黃色暗紋大氅的衛從瑜負手而立,身旁低頭彎腰侯著兩名貼身宦官,手里還捧著錦盒。
“殿下,云小姐來啦。”
其中一個宦官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衛從瑜這才轉過了身去。
如今那外頭下著雪,白茫茫的雪色中一道嫩黃色的嬌俏身影正走了過來。
衛從瑜的神色連自已都未察覺到已然柔和下去了幾分,小姑娘今日打扮得格外水靈,俏生生的。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亦步亦趨跟在云嫵身邊為她撐著傘遮雪的謝容景。
衛從瑜記得那人,是云嫵買回來讓伴讀的奴隸,長相倒是不像卑賤低微的奴隸。
云嫵快步走進了正廳內,外頭雪天寒涼,她那一張素凈的小臉蛋被凍得有些泛紅,鵝黃色的衣裳顯得她更為嬌軟。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阿嫵,孤說過了,你見著孤不必行禮。”
衛從瑜輕聲說道,云嫵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禮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他。
“爹爹說了,禮不可廢。”
云嫵眨了眨琉璃般的眼眸說道,聲音軟乎乎的很是好聽。
其實衛從瑜以前說過讓她喚他從瑜哥哥就好,但她總覺得稱謂太親昵了有些別扭,每次見面還是規規矩矩的喊太子殿下。
謝容景默不作聲的握著收起的傘侯在云嫵身后,
衛從瑜余光撇了他一眼,一下子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外袍,這樣好料子的衣裳,不是他這個奴隸能穿的,那必定是身為主子的云嫵賞的。
但衛從瑜并未多想,轉而神態自若的看向了云嫵。
“孤今日來是給你送及笄禮的,先前有事耽擱,今日終于能當面將禮物補上,祝孤的阿嫵平安喜樂事事順遂。”
衛從瑜的聲音溫和,和云嫵說話的語氣倒是和他的長相溫和儒雅一般無二,只是那眼眸里藏著些對云嫵反應的試探。
衛從瑜特意說了“孤的阿嫵”,這般的稱謂有意拉近了他和云嫵的關系。
侯在一邊的謝容景那緊握的雙拳也緩緩的松開了,他低垂的眼眸里帶著些寒意,想起了方才衛從瑜的話。
他的阿嫵?
哼……果然是想要覬覦他的小姐,但小姐才不喜歡他呢,小姐也不會像獎勵他一樣獎勵這狐貍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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