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云嫵的聲音軟糯細弱的,兩只兔前腳緊緊抓著祈的衣袍。
她的原本卷在一團的兔尾巴竟都會自已翹了起來,當真是稀奇。
祈的眸色暗了暗,隨即一只手就將那雪團子給抱了起來,背倚靠在床榻邊上,將那小兔子放在了懷里。
“為師還要再看些書,你若是困了便先睡。”
祈的聲音輕柔,一只手總算是松開了她那兔尾巴,轉而不緊不慢的順著她背上的兔毛。
另一只手里忽的出現了一書冊,他似乎是一邊安撫著云嫵入睡一邊看著書。
云嫵松了一口氣,兔尾巴也跟著垂了下來繼續卷成一團,祈的手法不輕不重的很是舒服。
她臥在他身邊漸漸的有了困意,但她并不知道祈手里看得是什么書。
也未曾注意到祈在她漸漸困乏的時侯伸手向她施展了法術。
小兔妖已然溫順的臥在他手邊睡下了,祈這才緩緩將視線從書上挪到了云嫵身上。
“原來如此……”
祈的聲音了然,光明正大的便再度捏起了那兔尾巴。
他淡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另一只手上的書被放在了一邊。
那纖長的指尖不斷摸著那柔順白皙的兔毛,指尖不斷涌入瑩藍色的仙法。
祈每晚都會給云嫵注入些許的法力滋養,是對她的修煉有很大的益處的。
他的眼里帶著些許的晦暗不明的笑意。
“發情期……嗎?”
*
第二日,云嫵又是被熟悉的窗外透進來的亮光給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揉開了眼睛,心里嘀咕著天界天亮還真是準時。
一道白光閃過,原本臥在床榻上的白兔子轉眼就變成了穿著白色衣裙正伸著懶腰的少女。
寢殿的桌上又準備好了早膳,師尊大人估計又是去朝會了。
當神仙可真麻煩啊。
而此時的天帝的凌霄寶殿內只有祈和天帝兩個人。
二人面對面分坐棋盤兩邊,那棋子都是白玉而作晶瑩剔透得很。
白胡子的天帝一邊下著棋子一邊面帶笑意的對祈說著。
“過幾日的天宮壽宴,我已讓人廣邀通天族交好的各族,除卻了鬼族和鮫人族等已然依附了魔族的族類,他們近日也學著魔界的作風抓各族中人來煉化修為……”
“此次壽宴,不若向妖族也送一份請帖吧。”
祈眸色低垂隨意的說道,指尖捏著白玉通透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了。
“妖族?”
天帝神色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祈,自顧自的摸著胡子思索了一番,隨后便贊通的笑著點了點頭。
“也好,神尊先前說的對,善惡之事并非是看血脈出身,所謂正道,是以蒼生為心胸。”
此時遠在妖族地宮里頭郁郁寡歡的妖王妖后還以為那小兔子已然被天宮里的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一命嗚呼了。
他們也沒想到再過幾日便會上了天宮,那小兔妖給他們找了個比魔界還大的靠山!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