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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玄霜宮的寢殿內一片靜謐。
寬大的床榻上臥著一蓋著薄被的美人,單薄的被褥堪堪掩蓋住春色,那白皙嬌軟的面容上帶著疲倦的神色。
床榻邊上坐著的早早醒來的清俊男人已經施法變出了女子所穿的衣物。
“阿嫵?”
祈輕聲的喚了喚,但云嫵依舊是閉著眼睛還未醒來,聞只是弱弱的嚶嚀了一聲便不再動彈。
祈輕笑著伸出手緩緩的將她身上的被褥掀開,隨即動作嫻熟的從衣物里拿出了穿在最里面的貼身物件。
玄霜宮內沒有仙婢伺侯,他素來是喜歡親力親為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云嫵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些許的動作,好像有什么在給她穿衣裳。
但穿得時侯一點也不老實,時不時她就能感受到某人動手動嘴的。
終于,在那恬不知恥的男人第不知道多少次俯身的時侯,云嫵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那瑩潤的茫然的眼睛看著坐在床榻邊上的祈正在幫她穿著衣裙。
“你怎么不用法術啊?”
云嫵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大半,白皙的臉頰紅撲撲的阻止了祈的下一步行動。
她連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快速的將衣襟攏好,這才發現祈竟是將貼身衣物都給她穿好了。
“你我二人已經成婚了,這是夫君該讓的事情,何需法術來代勞?”
祈的神色如常,隨即動作自然的拿過了一邊素色的腰封,仔細的將它系在了云嫵的腰身上。
云嫵看著他系腰封的動作竟是十分熟練,系得松緊剛剛好合她的腰身,她忍不住困惑般的問道:
“你……怎么這么熟練?”
云嫵那瑩潤的眼眸里帶著疑惑和探究,隨即便想到了方才自已睡著的時侯他給她穿衣裳。
“你該不會是先前總是趁我沒睡醒的時侯便這樣吧?”
“乖……”
祈并未否認,只是面帶溫和笑意的看著她,那眼底是分明的占有欲。
他俯身將床榻上面紅耳赤的小兔妖給抱了起來放到妝奩臺前坐著。
“我是怕你累著,所以這才不辭辛苦的日日幫你更衣。”
祈聲音淡淡的說道,銅鏡里透出來的他那容顏清冷。
“我怎么可能連自已穿衣裳都會累著啊,都是借口……”
云嫵端坐在銅鏡嘀咕著,她就知道是師尊自已的意思,還非要哄她說是怕她累著。
祈的臉上帶著笑意,隨即低垂下眼眸拿過妝奩臺上的木梳動作輕柔的開始梳理著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
“玄霜宮沒有仙侍仙婢,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來伺侯。”
“好吧……”
云嫵只好點了點頭應下了,她想著要是讓祈調些仙婢來伺侯他也是不肯的。
待梳妝完畢之后玄霜宮便迎來了太子聞璟。
“拜見神尊。”
大殿之上,聞璟恭敬的俯身對祈說道,隨機轉頭看向了坐在一邊軟榻上正吃著仙桃的云嫵。
他摸了摸腦袋,有些別扭的也朝著云嫵行禮。
“神…神后娘娘。”
聞璟覺得他也不是像那司藥局小仙清蘭所說的那樣喜歡這只小兔妖,他覺得他對她更像是想要把她當妹妹看待。
畢竟他是天帝是獨子,自小接觸的都是男子,舞刀弄槍的習慣了,還從未見過她這般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