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鏡知握著她纖細的腳踝幫她調整好了馬鐙,隨后自已也翻身上了馬,就坐在云嫵的身后。
“回行宮了。”
陸鏡知淡淡的說道,雙手繞過云嫵身l兩側抓住了那駕馬的繩子。
那身上帶著淡淡幽香的小鮫人就坐在他前面,時不時的晃著身子似乎要靠進了他的懷里。
陸鏡知垂眸看了一眼云嫵,許是因為他灼熱的氣息就灑在她耳朵旁,她那耳朵都紅了起來。
像什么呢?陸鏡知覺得像是個泛紅的果子,讓人想要咬一口,嘗嘗到底甜不甜……
回程的路選了偏僻小巷,路上幾乎沒遇上什么人,很快他們便回到了行宮內。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又開始下起了雨,許是白日里走得路多了,晚膳云嫵吃得可香了。
吃完晚膳之后她就自已一個人溜回了寢殿里頭。
仔細的關上房門之后,云嫵這才敢從袖子里拿出那折疊著的信件。
這是用萬山的時侯一個素未謀面的婢女塞給她的,眼神對視的時侯云嫵便知曉了,那人是唐大人安插進來的。
云嫵快速的拆開了那信件看,雖說她是鮫人,但字多半也是看得懂的。
或許是因為鮫人族長輩也是有露出海面,從小就拿出偷來的書籍教她的緣故,原本是因為他們鮫人的生活太無聊了。
“切記莫要暴露計劃,在通侯爺親熱的時侯,趁著他高興,打聽陸鏡知對今日巡查有沒有起疑心……”
云嫵極為緩慢的認出了上頭的字,隨后便又犯了難。
親熱的時侯打聽消息?那親熱到底是什么時侯?
她好像懂了,陸鏡知幫她從魚尾變成雙腿是“親”,熱大概就是熱吧,然后到那個時侯就能出聲詢問了。
云嫵按照信件上寫的要求,小心翼翼的將信件放到燭臺里頭給燒了。
她們鮫人最怕火,她一個閃身就躲得遠遠去了。
云嫵正思量著該如何是好的時侯,忽的聽見外頭有人敲了敲門。
“云姑娘,奴婢讓人抬浴桶進來了。”
“進來吧。”
云嫵說道,看了一眼已經燃燒殆盡的信件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她碰了水之后雙腿會漸漸變回魚尾,所以還在思考著怎么瞞過青蘿。
結果都不用她自已開口,青蘿將沐浴用到的東西都放好之后,就自已行了禮退出了寢殿。
不過這倒是方便云嫵了。
她動作還有些生疏的解開身上的衣襟,衣裳扒拉干凈之后就進了浴桶。
就在這個時侯,陸鏡知忽的從暗門那邊的正殿走了過來。
他身上換上了一身青色的袖衫,長發半挽,似乎是剛沐浴更衣完。
“小侯爺?”
云嫵兩只手抓著浴桶邊緣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他,因為頭發是自已挽的,還有些亂糟糟的。
“是小侯爺吩咐青蘿不必在沐浴的時侯留下來伺侯的嗎?”
“嗯……”
陸鏡知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后頂替上了青蘿的工作,目不斜視的給那浴桶里頭添著熱水。
“你碰到水會變回魚尾,外人留在你身邊怕是會暴露身份,我幾經考量,日后青蘿不必在你沐浴的時侯隨身跟著了……我來便是。”
“那我們……”
云嫵小聲的說了一句,陸鏡知并未聽清楚,抬眼看向她示意她再說一遍。
云嫵趴在浴桶邊上,白皙的臉頰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她指了指自已的唇瓣說道:
“我說……那我們親熱親熱。”
然后她便能按照計劃,打探消息詢問陸鏡知有沒有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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