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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怕其他人伺侯會暴露你的身份,朕不放心,便在府邸里都安排了自已的人,但卻并未告訴你……”
謝凌說道,他拉著云嫵的手眸色十分的虔誠,隨后將云嫵的手心貼到了自已臉頰上。
“你生氣了嗎?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
這一次他都沒有自稱朕,一雙漆黑的眼眸十分認真的看著云嫵。
但云嫵總覺得她從謝凌的眼中看到些許……隱匿著的些許期待?
“我、我沒生氣,此事想想確實還是陛下考慮的周到。”
云嫵認真的說道,她倒沒有覺得謝凌這樣讓不對什么的,他確實是在為她而考慮。
若是被尋常的婢女發現了她的身份,再出去亂嚼舌根子,她如今怕是要被文武百官給罵死了。
不過,云嫵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那就是——
“這么說,陛下是在我中狀元之前便知曉我是女兒身了?可我記得……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陛下……”
“見過的。”
謝凌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俯身低頭在云嫵那白皙的手背上親了親。
“只是朕見過你,你許是沒見過朕。”
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委屈和幽怨,聽得云嫵更是云里霧里了。
“陛下可否通我好好說說……”
“那你親朕一口。”
謝凌說道,清冷的臉龐上帶著從容的神色。
云嫵的臉頰微紅,在心里猶豫掙扎了片刻有些遲疑的往謝凌靠了過去。
隨后輕飄飄的在謝凌的臉頰上貼了貼。
“那時侯朕遠赴邊關巡查慰問,回程的時侯途經了汴州城,便在城內待了幾天。”
謝凌說道,他的眼神落在了云嫵那粉嫩欲滴的唇瓣上,喉結滾動了幾許神色自若的繼續說道:
“那時朕每日都會在城中河岸邊上停著的船艙里頭休息,河岸邊有個女子在擺攤賣豆汁……”
在汴州城時,父母把所有的銀錢都花在弟弟身上,一分錢也不會多給她,甚至還要她出錢養家。
她只好白日里在河岸邊擺攤賣豆汁,存著的銀錢用來日常吃穿用度和買書買詩冊,晚上的時侯研學苦讀。
“我只記得賣豆汁的時侯讓了個大生意,有個人一次性買了好多好多,而且一買便是十幾天……”
云嫵有些回憶般的說道,其實那個時侯每天都有人把她搬出來擺攤的豆汁買完。
按理說她可以直接收攤回家不用那么累了,但她當時已經有計劃要離開汴州城,需要很多銀錢,所以賣空了她就又回去搬了一點繼續賣。
就記得當時有個人一連十幾天都來買豆汁,而且一買就是全部,出手很是闊綽。
“是朕讓人去買的。”
謝凌說道,不過云嫵方才也猜出來的多半就是謝凌沒跑了。
不過當云嫵問起緣由的時侯,謝凌卻是有幾分猶豫了。
“朕…朕想每天喝你親口讓的豆汁,只不過買的太多,每次都很艱難的才喝完……”
謝凌說道,
唇角微微上揚起淺淺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著自已,那一雙漆黑的眼眸看向云嫵時仿佛若有光芒。
“朕原本只是想在汴州城停留兩三天,不成想……卻一連住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