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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云嫵是被紀硯叫醒的,迷迷糊糊的被抱去刷牙洗臉。
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換上了要出門穿的衣服,紀硯很會照顧她,換衣服、梳頭發也很熟練了,一下子就幫云嫵打扮好了。
云嫵還有些困乏,揉了揉眼睛之后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
“阿硯,我今天要出門嗎?”
“今天要帶你去公司,忘了?”
紀硯輕笑了一聲,云嫵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紀硯是說過今天要帶她一起去公司的來著。
云嫵摸了摸自已身上剛換上的連衣裙,似乎是件長裙系帶款式。
她臉頰微紅著攥著連衣裙的裙邊,張了張粉唇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慫慫的不敢說,最后還是憋了回去。
云嫵原本是想跟紀硯說下次換衣服她自已來就好了。
可是她怕紀硯聽了會不高興,因為她在沒來京市之前就和紀硯提過,但是他當時就不高興了,云嫵哄了好久呢。
所以她還是先不提了吧,等她眼睛好了自然就可以不麻煩紀硯了。
“我其實一個人在家也可以的,有林媽在也不怎么害怕……”
云嫵說道,她的手被紀硯握在手心里,單手扶著她的側腰處領著她走下樓梯。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而且……我在公司會很想你,一天見不到你我心情就不好。”
紀硯十分自然的說道,拉著云嫵走出了別墅房子,邵川和司機早已經開著車過來停在門外等著了。
“夫人好!”
邵川那陽光燦爛的聲音在云嫵耳邊響起。
“你好……”
云嫵比較怕生人,哪怕是知道他是紀硯手底下的人,也已經聽過好幾次邵川的聲音了,但對他還是非常客氣疏離。
云嫵坐在紀硯的身邊,坐在副駕駛的邵川正在和紀硯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云嫵也聽不懂他們說的東西,就拿著紀硯給她買的烤紅薯用小勺子小口小口挖著吃。
她今天沒有什么胃口就沒有吃早飯,紀硯就給她買了個烤紅薯吃著墊墊肚子。
云嫵心不在焉的想著當初她剛醒過來的場景。
那個時侯她只記得自已叫“云嫵”,其他的全記不清了。
當時她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漆黑的時侯嚇得都哭了出來,然后便被紀硯給抱進了懷里。
紀硯告訴她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家人,所以她在醫院那幾天特別特別依賴他。
后來紀硯把她接回了家,是在嵐城的一棟海邊私人別墅里。
云嫵并不是一點事情都不記得,當時在醫院里的時侯想起了自已的父母前幾年已經去世了,之后的記憶就特別模糊了。
她只能依稀記得自已好像被一家人接了過去,但記憶里的人臉都是模糊不清,她想要看清卻每次都腦袋疼,也就不再去想了。
其實云嫵有時侯也懷疑過一些……因為她腦海里實在是沒有一點關于紀硯的印象了。
也不知道是腦袋被撞失憶的緣故,還是說……紀硯在騙她……
這應該不大可能。
云嫵咬著勺子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她從受傷住院一直到現在都是紀硯在悉心照顧的。
紀硯是集團總裁有錢有權有勢,不僅聲音好聽而且還會讓飯,雖然她忘記了他的長相,但聽林媽說他長得跟演電影的明星似的。
而她似乎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沒有背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估計也沒房沒車沒存款,現在不僅失去了記憶眼睛還失明了。
他如果是騙她的話,那他圖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