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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嫵的臉上還掛著淚珠,紅紅的眼眸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紀硯心里十分的困惑,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弱弱又有些委屈的說道:
“明明我才是被騙了三個月的人,還、還被騙著結婚了,你怎么還哭上了……”
但此時的紀硯好似根本就聽不進去什么東西。
他的注意力都被云嫵說的“騙著結婚”給吸引去了,那泛紅的眼眸又暗了幾分。
他的阿嫵是后悔了嗎?是后悔和他結婚了嗎?
紀硯只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冰冷了起來,他單手抱著云嫵打開了臥室房門,隨后“砰”的一下又關上了。
隨后下一秒天旋地轉,云嫵倒在了床上,紀硯的手緊緊的壓著她的手腕。
“我們都結婚了,離不了了的……”
紀硯的聲音沉沉,灼熱的氣息幾乎將云嫵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我給你賠罪,你原諒我好不好?別不要我……”
紀硯的聲音低沉,微涼的薄唇很快便印了上來,似乎是一點也不想聽到云嫵說出任何想要離婚的話。
他恐慌又不安,明知道是自已先騙她在先可就是固執的不肯讓她離開自已。
“唔……”
云嫵想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她本來是想說自已沒有剛才沒有要去找商時奕的。
但顯然紀硯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紀硯一直重復著這句話,臥室內的燈“啪”的一下就被關上了,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感官被無限放大。
云嫵迷迷糊糊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了。
原來“紀硯”的賠罪方式就是……
凌晨的時侯,云嫵臉上的淚珠都干了,哭得太久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的眼皮子也格外沉重,迷迷瞪瞪的閉著眼睛睡覺。
她感覺到自已好像被人給抱了起來,但因為太累了又很困,哼哼唧唧的嚶嚀了一聲就繼續沉沉睡過去了。
天還沒亮,別墅外面就已經有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大門口處等待著了,邵川站在車前等待著。
在看到紀硯懷里抱著一個裹著毯子的女人走出來的時侯,邵川很快就上前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紀硯抱著云嫵坐進了車后座,又將云嫵身上的毯子拉攏了些。
毯子嚴嚴實實的包裹著她的身l和腦袋,只露出一張疲倦白皙的臉頰。
邵川坐在駕駛座上,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對紀硯說道:
“紀哥,你和嫂子從宴會出來之后的時侯被外面蹲點的記者偷拍了,還拍到了商時奕……”
“讓公關部處理掉。”
紀硯淡淡的說道,只是他那漆黑眼睛里的眸色卻并不輕松愜意,反而心事重重。
他只能將懷里熟睡的人兒抱得再緊一些,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被人搶走他的寶藏。
“紀哥,嫂子是……恢復記憶了嗎?”
邵川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紀硯并未回答,只是邵川看著紀硯的神色也就能猜得出來。
而且天還沒亮就要去郊區的獨棟別墅,這是怕嫂子跟人家真正的未婚夫走啊……
“唉……”
邵川自顧自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說道:
“我就說嘛,等嫂子恢復了記憶紀哥你可就慘咯,別怪我話多啊,嫂子要是知道你騙了她肯定會很生氣,雖然你救了她的命還照顧她,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和這些可不能掛鉤,她要是還喜歡商時奕——”